在操练过程中,朱雄英不断纠正着队员们的动作和位置,确保每个人都能准确地执行自己的任务。
狼铣和镋钯目前还没有制造装备到他们手中,不过新增两种武器,无疑会让整个鸳鸯阵的操作更复杂,所以现在这种简化版的鸳鸯阵,其实是更适合新兵们训练的。
皇孙们并没有整体编成一队,而是有意识地把他们拆分开来,然后各自带领一队,用来判断他们领导队伍的能力。
而初始能够获得队长也就是“小旗官”的位置,也是皇孙们唯一的优待了如果这也算得上优待的话,起码对于很多心不在此的皇孙而言,这简直就是折磨,因为他们不仅要顾自己,还得顾着队伍里的其他人,劳心又劳力,说白了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就算不想落后别人太多,很多事情也不是主观努力能够决定的。
不过,倒是没人说不公平之类的话,因为幼军成员基本都没接触过系统的军事训练,身体素质差不多,选人也都是按照编号随机分配的,公平性上面还是做的很不错的。
梅殷和平安站在一旁的高台上观看着他们的操练,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年轻就是好啊。”
“十几岁的少年,学东西快,不怕磕不怕碰,都有股子韧劲。”
本来,他们其实是不愿意来府军前卫的,毕竟虽然是来当将领,但实际上的目的,他们都清楚陪小孩们玩。
不过如今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接触,他们也看到了这支年轻队伍的潜力,随着操练的深入,他们逐渐掌握了鸳鸯阵的精髓,他们之间的配合越来越默契,动作也越来越流畅。
显然,少年人来当兵,比田间地头征召来的成年农夫要有灵性的多,农夫固然服从管理,但胆气不足的同时,一遇到复杂的情况就会手足无措。
嗯,也正是因为这种情况,冷兵器战争才会要求每个士兵只做一件事情,只需要听懂并牢记简单的指令即可。
“过几天,让他们实战演习一下?”平安扭头问道。
梅殷微微蹙眉,有些担忧地看向平安:“他们才刚开始掌握鸳鸯阵,现在就进行实战演习,会不会太操之过急了?”
平安听后,不禁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是我太心急了,不过我倒是觉得适当的压力能够激发他们的潜力,让他们在实战中更快地成长。而且,只是演习,并非真正的战斗,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梅殷点了点头,叹息道:“伱说的也对,是时候给他们一些挑战,才能让他们更快地成长那就安排一次实战演习,让他们在实践中检验一下成果。”
两人又商量了一番具体的演习计划和细节,决定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给这些少年人一次展示自己的机会。
“这段时间他们的训练表现你怎么看?”平安又问道。
梅殷开口道:“雄英表现不错,作为嫡长皇孙,又有着圣孙的封号,他本可以享受,但却选择在这里与士兵同甘共苦,而且无论是指挥还是个人表现,都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确实是个可造之材。”
实际上,接受过专业训练的朱雄英不仅年龄在这群少年人中较大,而且长得高、身体强壮,所以这些针对少年人设定的训练强度,在他看来并不算难以承受。
而作为队长朱雄英也展现出了出色的领导能力,他本来战术素养就好,而且心智也很成熟,不会轻易出现太大的情绪波动,能够帮助队员在短时间内掌握鸳鸯阵的精髓,并有效地指挥队伍进行操练。
而且他严肃认真,对待训练一丝不苟的态度,也让梅殷和平安都对他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平安点了点头,接口道:“雄英确实出色,不过其他皇孙也各有千秋,允炆和允熥虽然年纪小,但他们的悟性都非常强,秦王家的尚炳,别看他平时沉默寡言,但在训练中却排在前面,晋王家的济熺很能灵活应变,周王家的有燉稍显呆板了点。”
“还有老四燕王家的那两个小子,高炽和高煦。”梅殷接过话来继续说道,“高炽胖归胖,心思却是细腻,指挥起队伍来其实是最明白的,比雄英指挥的还好,而且鼓舞士气也很有水平。至于高煦就是另一种风格了,他是真勇猛,或许复杂的阵型不适合他,他完全可以一人成军,其他人给他打下手就好了。”
“不管怎么说,都挺超出期望的。”
“是啊,他们的成长速度超出了咱们的预期。”梅殷叹息道,“这次的实战演习,对他们来说也是一次机会,希望他们能够把握住这次机会,展现出自己的能力来。”
两人的目光再次投向校场,那些正在操练的少年们仿佛感受到了来自高台上的注视,他们的动作更加整齐划一。
而就在这时,李景隆手里捏着文书来找他们,窃窃私语了半晌后,梅殷示意李景隆再等等,等训练结束再说。
等到日头到了正中的时候,操练终于结束了,少年们虽然满头大汗,但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随着队伍的解散,操练场上的紧张气氛也随之消散。
少年们脱下普遍有些松垮的皮甲,互相之间根据关系远近轻松地交谈着,而朱雄英则被李景隆叫了过去。
朱雄英跟着李景隆走到了一旁,李景隆脸上带着几分莫名的笑意,将手中的文书递给了朱雄英。
朱雄英疑惑地接过文书,打开一看,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文书上清晰地写着,沐锦月已经成功穿越了阴阳炁海,安全抵达了大明,此时正在西安的秦王府中。
他抬头看向李景隆:“此事当真?”
李景隆笑着点头:“千真万确。”
沐锦月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无论是基于个人情感还是利益交换,有沐锦月在身旁,朱雄英都会安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