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是红旗村人,我们先走一步啦,跟着你们后面,可不想闻那刺鼻的汽油味。”
说完,陆正军挥动手中的鞭子,用力地抽在驴背上,那驴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撒开蹄子往前狂奔。
“哎呀呀,慢点慢点,车上还有孩子呢,小心点,我的老伙计,要不是我买下了你,恐怕你早就被人宰掉了。”
陆红军一边着急地喊着,一边努力控制住老驴的速度。
老驴像是有灵性一般,它放慢了前行的脚步,它甩着脑袋,张嘴发出的声音低沉而悠长,仿佛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它老了,主人刚才要把它卖给屠宰场,幸好被新主人买了下来。
那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与车轮滚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质朴而古老的旋律。
驾车的人轻轻挥动着鞭子,与老驴之间似乎有着一种默契。
老驴的脚步虽然缓慢,但却十分稳健,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
它的叫声时不时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感受到它的坚韧与忠诚。
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老驴的驾车叫声成了一种独特的风景。
它让人们感受到了传统与自然的交融,也让人们对生活中的质朴与真实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路途中,年轻的小伙子,小姑娘们嘻嘻哈哈地自我介绍着,青春洋溢,潇洒不羁。
车上人挤人,身上不好动弹,可嘴巴它可以说话啊。
在火车上有些知青没有坐在一起,现在又得重新介绍认识。
比如,何炮蛋憨憨地笑了笑:“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我先来个自我介绍,大家好啊,我来自广州羊城。“
“我叫何炮蛋,何方神圣的何,炮,大炮的炮,蛋,鸡蛋的蛋,花名:荷包蛋,我第一次出远门,下乡到北方当知青。”
“没见过下雪的冬天,请各位多多关照,我爱吃甜食。。”
他家出了点事情,长辈把他下放到了北方这边……
武天娇就坐在他的斜侧面,听到他说那句荷包蛋,笑得眉眼弯弯,忍不住打量起这位来自广州羊城的男知青。
他穿着白色短袖衫和搭配休闲的长裤子,脚下居然穿着一双人字拖,头上戴着一顶编织的草帽。
看到人字拖的时候,一双漂亮的桃花眸瞪直了:好凉快的脚丫子啊!
小伙子长得五官端正,丹凤眼,鼻梁笔挺,圆圆的脸蛋,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看上去十分讨喜。
突然,有人惊呼出声:“荷包蛋!”
众人噗呲一声笑了,车上扬起了一片欢声笑语。
武正烨呵呵直乐,解释道:“他叫何炮蛋,不是荷包蛋。”
这时,胡超彪瞥一眼坐在车尾的何炮蛋,调侃地说:
“何同志,你妈怀你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喜欢吃煎鸡蛋啊?”他是知道荷包蛋,去过广州那边玩过几天,那边的人爱吃清淡的饮食。。
何炮蛋的目光迅速扫向他,脸上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惊讶地问:“同志,你怎么知道的?我妈怀我的时候,确实很喜欢吃煎鸡蛋,而且她还不是煎成那种薄薄的,而是煎成像天上的太阳那样,我们那边叫做荷包蛋,不是煎鸡蛋哦。”
他无奈地摇摇头,心想可别再给自己起个花名叫煎鸡蛋了。
这个名字听起来实在太奇怪了,好像要把自己的蛋蛋给煎了一样,那也太难听了吧!他觉得还是叫荷包蛋比较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