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佑说的没有错,即使找出凶手她也没有权利处决凶手,在这里一切都是楼飞然说了算,他们只不过是小小的草芥,他们所说的话根本不值得一提。
花容却突然拉过宝仪的手握住,“夫人,将军说的没有错,你还是让皇上来处理这些事情吧。你若是肯听民妇一句劝,就不要那么拼命,尤其是不要和皇上对抗,知道了么。”花容语重心长的叹道。
不知道为何,宝仪觉得花容这句话里还暗含着另一层意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一时又想不明白。
“这话作何解?”宝仪干脆直接问花容。
“总之夫人不要和皇上对抗就是了,否则吃苦头的只能是夫人。夫人不是要带民妇去见花奴吗?”花容话说一半又岔开话题,弄得宝仪一头雾水。
她才不相信楼飞然有多么的恐怖,她赫连宝仪为什么不能和他对抗?
“好,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花奴。说来也怪,花奴怎么还留在皇后的身边,难道她不知道皇后曾经害过你吗?”宝仪带着花容往未央宫走,一边不解的询问。
花容叹息道:“当初民妇被人从乱葬岗救回一条小命,调理好身子后赶回家里,谁知民妇的家早已经破烂不堪许久没有人居住。我们姐妹俩自小无父无母,无奈之下民妇才进宫当了奴婢,每月的俸禄都小心的存起来,等到和亲人见面的那一天才交给花奴。”
“民妇找不到花奴以为她也被皇后的人暗中杀害,才不得已躲到偏远的小镇隐姓埋名过日子,然而民妇始终忘不了这仇恨,是以你们找到民妇说明来意后民妇就决定要来面圣,即使花奴不再宫里民妇也会来的。”花容说到伤心处不由得抬起衣袖抹一抹泪水。
宝仪抬手拍一拍花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现在好了,你也找回花奴又揪出皇后这个坏人,你可以安心的过好往后的日子。”
“是啊,这一切还得感谢夫人和将军呢。”花容不禁笑道。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未央宫,皇后的事情皇上还在处理,是以未央宫此刻还是一片安静。
三人进到殿里找到花奴,姐妹俩许久未见,这样突然的见面着实激动了一番,都忍不住落下泪来。
就连一旁的宝仪都不由得动容,心里有微微的失落,不知道何时她才可以和父母亲相见,他们一切可还安好?还有央桑可还记得他们的誓言?
花容将皇后的事情全部告诉花奴后,花奴一阵忿然,她一直对皇后忠心耿耿,从来没有想过皇后就是陷害她姐姐的罪魁祸首。
“凤仪夫人,或许奴婢知道杀害秋心的凶手是谁。”花奴忽然向赫连宝仪说。
宝仪心里一喜,急切的问:“你说,是谁?”
花奴一边思索一边说道:“奴婢记得秋心出事的那天早上,奴婢起得较早,便想到皇后娘娘的寝殿看看娘娘是否安寝。就在奴婢快接近娘娘的寝殿之时,突然有一条黑影快速进入娘娘的寝殿。奴婢一开始还以为是错觉,但走到娘
娘寝殿门前却听到寝殿里有人说话。”
“奴婢不敢惊动里面的人,悄悄的从窗口向寝殿里面探望,只见皇后娘娘正和苏骏说话,奇怪的是苏骏穿着一身的黑衣服而不是平时的侍卫服。不过娘娘的事情奴婢从来不敢过问,也只是看了一眼,奴婢就悄悄的回自己的房里。然后奴婢就听说秋心被人谋害,但是奴婢当时也没有怀疑是苏骏做的。”
宝仪听完花奴的陈述,心里已然有数,除了这个苏骏还能有谁是凶手,那一晚潜入听风阁想要暗杀她的人也一定是苏骏。
“皇甫将军,那我们即刻去找这个苏骏。”宝仪说着就要出门。
皇甫佑却有些犹豫,“可是……”
宝仪望着皇甫佑踌躇的模样,无奈的道:“你放心,若是皇上问起来一切由我担着。”
皇甫佑不由得羞愧,他怎么能让一个女子担罪,随即问花奴:“苏骏现在在哪里?”
“奴婢带夫人和将军去找他吧。”
于是四人走出大殿,去找苏骏。
花奴带着宝仪和皇甫佑来到未央宫较偏僻的厢房里,指着其中的一间厢房说道:“苏骏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这里歇息。”
宝仪暗叹这苏骏是皇后的娘家人待遇果然不一样。
皇甫佑已然上前敲门,良久才有人打开房门,却是一名陌生的士兵。
那士兵见了皇甫佑不由得怔住,好半会才行礼,“少将军,你怎么会来这里?”
皇甫佑奇怪的瞥一眼那士兵,问:“苏骏呢?”
“苏守卫刚刚被皇上派来的人传去了。”士兵老实的回道,心里纳闷今天怎么那么多人找苏守卫长。
“什么?被皇上召去了?我们又迟了一步!”宝仪不禁气馁的说,这个楼飞然的速度怎么那么快?
皇甫佑摇着头轻叹:“这下也只有静待皇上怎么发落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