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兔子,季和昶又提了一桶水,再在水桶上放一个搪瓷盆放在门外,之后又用盆子接了水,再在水面上放一根柴。
隔天早上,桶里的水已经冻成冰了,拿掉水桶上的搪瓷盆,倒掉里面的水,在用热水一浇水桶外壳,冰层脱落,一个简单冰箱芯儿就做好了,再把水盆里的冰拿出来当盖子,简单的冰箱就成型了。
舒冉用蛇皮袋子把兔子包好放进“冰箱里”,盖好盖子,以防万一,季和昶还在盖子上压了块大石头。
有了“冰箱”,就能存更多的东西。
所以舒冉最近下班就是去山上溜达,她运气很好,还捡到了两只冻死的野鸡还有一只受伤的獾,拿回家,季和昶杀了洗干净全放进了“冰箱”。
眼见着存货越来越多,舒冉跟季和昶商议着挖个菜窖,就挖在院子里,把大葱白菜放进去防冻。
菜窖是季和昶跟舒鹏一起挖的,不大不小,不深不浅的,至少舒冉自己拿东西不费劲,菜窖地铺了一层干草,季和昶把菜放了进去。
舒冉这几天忙忙碌碌的倒是没在意,还是韩小草提醒她:“你瞧见没,咱们厨房换人了?”
好像是,舒冉道:“大家都感冒了吗?”
韩小草道:“你不知道?”
舒冉不解。
韩小草在舒冉耳边道:“赵敏敏病已经好了,他们听说你涨了工资不满意都不来了,邓师傅临时抓了几个人过来帮忙。”
舒冉道:“嫂子,我也不是无缘无故涨工资的,鹿是我套的,你也瞧见了,现在后厨也是我掌勺。当初我来的时候,邓师傅是瞧着我年纪小才给的低工资,现下我表现良好,这工资我拿的不心虚,他们不满意工资自己去争取,闹就闹吧。”
韩小草道:“你别多心,咱们跟亲姐妹一样,我怎么会说你的不是,就是提醒你注意小人,你仔细想想,都发工资这么长时间了,他们怎么现在才知道你工资涨了,还一起不来,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经韩小草这么一提醒,舒冉才回神,邓师傅说的时候确实是只给涨了工资,要不是自己去问,自己都不知道涨工资了,那别人怎么知道的。
尤其是赵敏敏,她请假在家,怎么知道工资的事儿。
想来想去,舒冉只想到了赵山跟候明亮,这俩人先前就对自己不满才被调到了外面去,后来还想回后厨也没回成,不知道是不是因此生恨,但是事情都讲究证据,没有证据,舒冉不会随意揣度别人。
韩小草瞧着舒冉的脸问道:“你想到了没?”
舒冉摇摇头,“不知道。”
韩小草叹了口气,又说:“既然想不到那就不费神了,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免得被人算计了还被蒙在鼓里。”
舒冉嗯了一声。
回到家,舒冉仔细揣摩了一下这件事儿,还是决定按兵不动,那些对自己有意见的总会自己先蹦出来的。
果不其然,这天中午下班,舒冉就看到赵山跟候明亮在跟邓师傅说话,双方的交谈似乎并不愉快,邓师傅系着围裙,嶙峋的手指间捏着一根细长的烟,白色的烟雾冒出来,那两人光说话,邓师傅眉头紧锁的低着头。
他们几个没注意到舒冉,舒冉还特意跟对方打了招呼。
邓师傅只是示意了一下,等舒冉走了,他才道:“你们的事儿我上次已经跟领导说过了,他们说看情况,今年你们调回来有难度,还是来年再说吧。”
候明亮道:“邓师傅,还是我们靠谱。”
赵山道:“对啊,看那些新来的,一点小事儿小肚鸡肠就不干了,毫
无纪律可言。”
邓师傅也发愁,他想了想又说:“我倒是想把你们调回来,总得给个理由吧,要不你们就跟舒冉一样干点实事儿,堵住大家的口。”
能干什么实事儿,无非就是去山上套野味,既然邓师傅已经指明了路,这俩人也不好再多说,毕竟两人已经利用舒冉工资的事儿游说赵翠翠他们罢工,本以为这样显得俩人高风亮节,邓师傅能把俩人捞回来,没想这招都不好使,那也只能去搞野味了。
为了能回后厨,两人当晚便行动了。
——
晚上舒冉跟季和昶围着炉子在吃西瓜,不得不说边疆日照时间长,昼夜温差大,瓜就是甜。
舒冉吃了一小块,还说起厨房罢工的事儿,季和昶不可置信道:“外面的人累跟老黄牛似的,没想到你们还有时间勾心斗角。”
舒冉道:“也没勾心斗角那么严重,都是钱在作怪,不过这回倒是让我看清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