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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柒（第2页）

&esp;&esp;更是尽情。

&esp;&esp;……

&esp;&esp;戚炳靖入浴房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才出来，一出来，就叫一直在外面守着的婢女去报苏郁处。苏郁虽能想得出她家王爷是怎么折腾人的，但却万万想不到她家这从没伺候过人的王爷，在折腾尽兴罢，竟会亲手替人洗净、擦身、穿衣，再一路抱回屋内，简直是欲将人呵疼入骨。

&esp;&esp;自苏郁处回来的人，按苏郁的吩咐带了药，呈给戚炳靖，并不敢多言一字。

&esp;&esp;戚炳靖收了药，脸色沉沉地将人挥退。

&esp;&esp;一待回身，他的脸上又挂起丝悔意，自责地皱眉。里间，卓少炎唤了他一声。他立刻应了，然后将药兜入袖中，走了进去。

&esp;&esp;床帐间，卓少炎薄衫覆体，侧卧在床上。松软的黛色丝被卷在她裸露在薄衫外的双腿之间，更衬得她白皙臀股上的斑痕刺目。她的手臂垂在一旁，目光含笑地望着他，在无声地邀他靠近。

&esp;&esp;戚炳靖仍然沉着脸色，缓步踱近床边，挨着她坐下。

&esp;&esp;卓少炎动了动，将头枕上他的大腿，伸手虚虚地揽住他的腰，舒服地轻轻一叹，道：“又是谁惹你不快了？”

&esp;&esp;他答不出来。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脸颊，戚炳靖黑着眉眼道：“少炎。为何纵着我发狂？平白叫自己吃苦。”

&esp;&esp;她从军多年，并非寻常柔弱女子，倘若真想将他抽醒，亦非难事。

&esp;&esp;卓少炎瞧着他的神情，明白了。她抿唇轻笑，抬手将自己的薄衫揭开，又嗔道：“你不喜欢？”

&esp;&esp;她红肿的乳又露出在他眼前。

&esp;&esp;戚炳靖的呼吸顷刻之间又变重了。他僵硬了几瞬，略艰难地将药自袖中取出，锁住眉头，一言不发，使着再轻不过的力道为她上药。

&esp;&esp;药香清甜。腿间一物，随着他手指抚过她的身子而热热勃发。

&esp;&esp;戚炳靖脸色一下子变得更难看，索性一把将药扔了，沉声道：“我今夜去别处睡。”说罢，就要将她推开。

&esp;&esp;可他的腰却被她抱得紧紧的。

&esp;&esp;“回府。你却偏要逢此乱时，再添新乱！”

&esp;&esp;戚炳靖站起身，道：“弟弟的事，便不多劳皇姊费心了。”

&esp;&esp;他将涵着冷意的目光向她斜斜递过去：“皇姊此番欲再选尚一事，亦未同弟弟相商过。皇姊是不是还要再同当年一样？”

&esp;&esp;戚炳瑜愣了下，道：“这又如何能一样……”

&esp;&esp;话未尽，可听话之人已离她而去。

&esp;&esp;她犹自怔怔，望着他的余影半晌，才将目光收回。

&esp;&esp;……

&esp;&esp;画室之中静无人声。

&esp;&esp;戚炳瑜一人闭目养神，直待有人的气息侵近，她才动了动眉心，不太情愿地将眼皮睁开。

&esp;&esp;逆着夜影烛光，周怿站在她身前。

&esp;&esp;戚炳瑜看清，神色未多一分异样，就这么动也不动地坐着，对上他这一张冷肃的脸。

&esp;&esp;周怿沉默着。

&esp;&esp;但他这一份沉默却不尽然只是沉默，这沉默中埋蕴着磅礴的难平之意，于他貌若冷静的外表之下、于旁人不得窥见之处，蓄势而待发。

&esp;&esp;良久，戚炳瑜先开了口：“周怿。你终于愿回京了。”

&esp;&esp;周怿盯着她，眼神中溅出血色。他问道：“你这一回，打算要嫁谁？”

&esp;&esp;这听上去毫无起伏的声音与情绪，叫她不由自主地笑了。她一面笑，一面回答说：“怎么，你又要再杀一个？”

&esp;&esp;周怿没说话。

&esp;&esp;戚炳瑜继续讽笑道：“你同我那四弟，惯会使这杀人的手段。我说错了么？”

&esp;&esp;周怿忽地笑了。他这笑十足罕见。足可令人生骇。足可令她不再能够讽笑得下去了——

&esp;&esp;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大步近前，在未反应过来时，整个人被他拥入怀中。他的气息瞬时填满她的肺腑，令她几乎窒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