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弘晖放在床上,用毯子搭在他肚子上,胤禛沉吟半晌。
若是他和德额娘关系好,这会儿要个知事的老嬷嬷就成。自然能伺候的妥帖。
但是德额娘许是不太愿意管,也未尝可知。
胤禛俯身,大掌轻柔的摩挲着弘晖的小脸。近些日子来,大家都在关注龙凤胎,对他确实关注的少了。
崽崽不知该有多委屈。
他想了想,还是把崽崽抱到乌拉那拉氏房里去,温声道:“他在书房捧着书睡着了。”
乌拉那拉氏眸中顿时带了泪水。
“这孩子,受苦了。”说到底也才四岁,从生到现在,他就没闹一声。
胤禛将弘晖放在她身边,压低声音道:“你陪着他再睡会儿。”
他还得去忙。
这粘杆处刚刚成立,要考虑的事情还有很多,他得挨个看看。
胤禛又忙去了。
乌拉那拉氏看着他清瘦的背影,都说忧思过重的人长不胖,他就瘦的厉害,这些日子忙,又瘦了好些。
好在——
忙过了几日,天气越来越热,稍微动弹下,浑身就冒了一层汗。
而胤禛也很好的圆了弘晖的旅游梦。
从长河落日圆,到日啖荔枝百颗,再到风吹草低见牛羊,就连烟花月下扬州都安排了。
弘晖板着小脸。
跟胤禛的神色一模一样。
“您管这叫圆梦?”弘晖一脸的凄风惨雨。
这个套路多熟悉,历史上,他就是这么对自己的。当上皇帝后,没空去各地,他就叫画师进宫来给他做画。
堪称最好的spy。
“哼。”弘晖颤着脸上的嘟嘟肉,一边冷哼一边双眸放光,看着画上的自己,不住口的赞叹:“哇哦~谁家崽崽这么玉雪可爱。”
乌拉那拉氏闻言轻笑:“哎呀,是不是我家崽崽?”
弘晖就点头。
两人笑闹着,让苏运撑着画,两人慢慢的欣赏。
“为啥就我一人?”他眨巴眨巴眼睛:“能把额娘画上吗?”
胤禛:……
那是另外的价钱。
得加钱。
“成,明儿叫画师再画。”说着他就连苏培盛收拾挂轴。
弘晖:?
“我还要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