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凝的腰上倏地一疼。
她赶忙收回视线,盯着身旁罪魁祸首:“你干嘛?现在我用眼看看男人也不行吗?”
向梓琛答的理直气壮:“不行。”
“……”向凝被气笑了,气的理智飞走,脱口而出一句:“顾涵奕又不是顾泽,你担心个球!”
向梓琛掐的越发紧,眉眼深如幽潭:“这意思是,梓琛得对顾泽多加防备?也是,我们的婚礼,我让段卿亲自给顾泽先生的请帖,都请不动他。”
“……你别犯病!不是他不想来,是不让他来的!”
向梓琛视线含笑,却犀利:“原因。”
向凝吼:“他不来你都这样,他要来了,我看他你说我对他念念不忘甚觉可惜,我不看他你肯定又会说心中有鬼不敢面对,我有病啊我让他来?!”
向梓琛的暗色褪去,淡笑:“越来越了解我了,宝贝。”
向凝一把拍开他又要摸她头顶的魔爪!
……
向凝一天换了十几套婚纱,高跟鞋穿的她要崩溃。
婚礼总算结束,原本还有些担心会被向梓琛折腾一夜的她,没到兰清苑就睡了个彻底。
向梓琛和她在车上,他让向凝的头枕在他的腿上,垂眸看她乖巧漂亮的脸。
他的手,半是缠绵半是眷恋,又夹杂着喜悦贪恋,在她脸上不断抚摸。
向父打来电话。
向梓琛接了,向父今日喝了不少,有些醉。向梓琛还从没见过说话有些模糊、颠三倒四,且姿态放的这么低,这么亲和的向父。
向父说了不少向凝小时候的事,苍老的声音渐渐哽咽,却是强撑着一声笑:“承欢膝下这么多年的女儿,她终于长大了,向梓琛,她是我向博荣这一辈子最看重的宝贝,我求你,无论以后发生什么,境遇如何,请你好好待她。”
向梓琛沉默半晌,道:“好。”
他想,这话要是让小狐狸听见,那双明亮大眼指定又哭了。
向父道了句谢,似是喝了什么,向梓琛隐约听到向母的劝阻,说他今天喝的太多了,不能再喝。
向父又郑重道:“我该和你道歉的,你的童年、你经历过的苦都是我一手造成。但我不觉得亏欠你父母,我当年之所以那么对他们,说到底还是因为……”
“我知。”向梓琛打断向父的话,似讥似嘲:“你放心,我不是你。我若真想折磨向凝,不必这么麻烦。”
“至于你的道歉,我不接受,也不会原谅。你记着,向家能有今日的风平浪静,只是因为你的女儿。”
他说完,挂了电话。
向父则一阵出神,半晌苦笑。
向母问他怎么了,向父摇头:“论度量,活了这么些年,我竟比不过向梓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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