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酒味儿就散了,那些肉糜香味也一并消失。丁清两臂的鸡皮疙瘩纷纷竖起,血腥味儿似乎更浓了。
“他们死了?”
她问。
周笙白的眼眸很沉,他微微挑眉,而后满不在乎道:“没死。”
鹰爪勾起被褥一角,落在手中,他搂着丁清翻身继续睡,把人紧紧地抱在怀中,似是自言自语,
又像是说给她听的:“肺腑吐伤了,凭着他们的本事,医活自己不成问题,比起之前你吐的血,这算不了什么。”
丁清呼吸一顿,即刻明白过来周笙白说的是她之前在沧海城,破开上官家客栈外的阵法时,撞碎了魂魄吐的血。
周笙白说过,上官家的人总有落在他手里的时候。
门外两名荒唐的弟子提起裤子回到堂内,看见师兄弟们吐了一地,酸水中夹杂着浓血,脸色苍白,好几个已经昏死过去。只有道行低微的小师妹脸色苍白,但还清醒着。
“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问。
小师妹颤巍巍地指着他们大师兄在晕倒前,咬破手指在地上写的字——咒。
咒是南堂的捉鬼之术。
小二端着面条见到满地狼藉,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滚烫的面条撒了一身。
上官家的弟子见到小二,连忙上前拉住对方:“你们客栈里藏了什么人?!”
“没、没有……只有几个会捉鬼之术的能士,他们是哪儿来的我也不知,而且用完晚饭就去青楼消遣了。”
小二瞧见满地的血就犯晕。
“有无南堂的人?!”
咒,自然与南堂有关。
小二连忙摇头:“小人真的不知!不过……不过前段时日南堂与咱们西堂结亲了,南堂的人在这儿也实属正常。”
咒术致幻,此事上官家的人来时路上就听过了,正是那南堂谢家之子谢嵐的本事。他在比武招亲的擂台上,以此打败了北堂执剑长老的弟子,甚至冲破了司千重设下的阵法。
能悄无声息借着他们放出的药来迷晕他们自己,再施咒致幻,伤了几位师兄弟的根基,恐怕就是谢嵐那人!
好歹毒的手段。
楼下已定是谢嵐伤人,丁清都听懵了。
她低声问:“老大,你怎么会这种咒术?”
“那日在擂台下看见了。”
周笙白道:“你不是说南堂与那个永夜之主有关?给他们找点儿麻烦也算做了件好事。”
丁清全然没听他后面的一句话,胸腔噗通噗通乱跳:“你只在台下看,就学会了?”
“嗯。”
周笙白对着她的下巴亲一口:“又不难。”
丁清觉得自己心跳得快炸了。
小疯子忽而捧起周笙白的脸,照着他的嘴上亲了一口,异常兴奋道:“老大,你好厉害!”
周笙白挑眉,有些得意。
“自然。”
作者有话说:
白白:被夸了,开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