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仔细的查阅着切尔诺伯格鲍里斯遇刺一事的官方报告,以及苍川递交给他的真实情况汇报,
两份目的相同内容不一的报告让他感到了厌烦与困顿,
一种前所未有的剥离感从字里行间展现,
并非是事件的严重程度几何,而是其中包含着的诡谲阴谋与种种未知的因素,使得安德烈难以判断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计划的摇摆在逐渐突破它原有的界限,弥漫着“不可控”的回响,
“哥伦比亚。。。”
异国之名于老者口中呢喃,带着对未知的担忧与困惑,纵使他以积累了足够的人生阅历,也还是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所凝滞撼动,
时代的浪潮是否过于的迅速,泰拉的变革是否极其的激烈?
难以知晓,甚至一无所知,
这是很突兀的,这让他想起了乌萨斯的一句帝王名言:
“乌萨斯是我双手的延伸!”
这句话是先皇弗拉基米尔·伊凡诺维奇的于乌萨斯征服时代之中的狂言与自信,于今依旧保有几分遗威,
而作为内卫的总长,安德烈完全可以毫无后顾的将此言句改写为自己的名言,
“乌萨斯为内卫徜徉的坦途!”
内卫的权柄支持他行止于这片冰霜的国度,为其支持起一个帝国最伟大的建构,
但时代却将乌萨斯与泰拉诸国一并关联,使得内卫在如今越发紧密的大地上失去了原有的威仪,
他们代表着乌萨斯的意志,
却仅代表着乌萨斯的意志,
权柄的荣誉至高无上,但权柄的范围仅此不便,
内卫无法在他国的地界横行,光是隐匿就显得无比的蹒跚,
“哥伦比亚这件事,看来我是没法将手伸得太长了。。。”
内卫总长看着桌上静置的两份文书,口中缓缓呼出一口浊气,随即轻轻将之码齐,收入一个档案袋里,以蜡封压好,交予身旁侍立的内务,
“咚咚——”
办公室厚重的木门被沉沉的敲响,
“请进。”
内卫总长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仪,
“嘿,安德烈老大,你找我有何贵干呐?”
卡莲充满跳脱性的声音在安德烈的耳边响起,悠哉的血魔缓缓走入厅堂,自顾的坐在了会客的沙发之上,翘起腿散漫的看着自己的上司,
“看来这老家伙是有求于我啊,要给他加点什么码好呢?”
看着主位之上的安德烈,卡莲的内心浮现出几个打趣的想法,
“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上司的?!”
安德烈看着懒散的血魔,内心顿时不满,
“唉?”
卡莲发现事件并未朝着她预料的方向发展。
“下属目无领导,扣你一月绩效!”
安德烈找到了排解心头不满的方式,随即以一种严肃的神情看向逐渐慌张起来的卡莲,
“哎哎哎,等等!”
血魔发现事情的展开并不符合自己的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