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她身上总是清清爽爽,唯有离近了,才能嗅到那肌肤上若有若无的清浅香气。
如同她的人一样,像一朵静静开在山谷幽宁处的不知名娇花。
而梁九溪是唯一发现她的人。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中渐渐充盈一股巨大的满足感,不自觉勾起一点笑意,然后在黑暗中亲吻言俏俏的脸颊。
女子的肌肤仿佛浸过水的嫩豆腐。
梁九溪闭了闭眼,抓住她勾在自己衣襟上的手,生生克制住继续的冲动。
“唔……”
言俏俏却敏感地察觉到异样,半睁开眼,却只能瞧见一片黑暗。
停在她近处的梁九溪顿住。
但到底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帝王,他丝毫没有被抓包后的羞愧,反而得寸进尺地重重亲了一口,才搂着她的腰让她坐直一些。
言俏俏冷不丁被亲得一个哆嗦,颤颤巍巍地捂住面颊。
掌下那一片都泛着酥麻热意,还有些湿润,若非能看到近处有个人影,她都要以为自己被大狗狗舔了。
四周太黑了,她记得她明明是在铭香阁,言俏俏一时有些晕晕乎乎,竟分不清是醒着还是在睡梦里,懵道:
“你、你是谁啊……”
梁九溪明知道她看不清自己,还用手捧住她的脸,明知故问地低声道:“不认识我了?”
以言俏俏的胆量,被陌生人这样轻薄,大概是要生气掉眼泪的。
却没想到,她竟忽然往前凑了凑,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手。
“……小九,小九?”
梁九溪猛地陷入沉默,下意识想收回摸她脸的手,却发现对方抓得很紧很紧,似乎生怕他消失不见。
他的声音不像昨日那样沙哑,所以方才刻意压了一下,没想到还是会被认出来。
两年不见,仅凭一句话,言俏俏就能把他认出来。
经年的思念似乎有了回应,总归不是他在单相思。
梁九溪说不出此刻的心情,他在黑暗中久久无言,不知该如何应答。
言俏俏却已经主动将脸颊贴在他手上,喃喃道:“……我都很久没梦到过你了。”
即便梦到,梦中的小九要么还是两年多前的模样,要么便像这样,什么都看不清。
闻言,梁九溪哑然。
也许是密室太昏沉、太逼仄,她竟以为是梦。
这样也好。
他顺势将人拥进怀里:“是我。”
言俏俏瞬间湿润了眼角,张了张嘴,心情却算不上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