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后腰注射抑制剂的地方也涨疼,又在忙工作,实在是没感觉到手背的这一丁点异样。
护士无奈,这个病人住院两天了,听说还是大公司的老板,长得也好看,一开始还有小护士过来看。
但没想到是个oga,性格也挺冷漠的。
“陆总?”
耳机里是fiona的声音。
陆斯里活动了一下因为输液太多肿胀青紫的左手,回过神来:“我在,嘉庆那边我来解决,今晚我跟嘉庆的夏总见个面。”
fiona:“医生说明天才能出院。”
陆斯里:“我已经好多了,实在不行结束了就回来。”
“陆总……”fiona无奈。
陆斯里知道她想说什么,忙打断道:“不许告诉外婆,帮我约一下夏总,算了,我自己约,你忙完早点下班。”
没等那边说话,陆斯里就挂了电话,起身收拾一下带来办公的电脑,打车回家换一身晚上见客的衣服。
回家的路上fiona发消息来,说她已经出发去陆斯里家,和他一起去见嘉庆的老板。
事实证明fiona的决定是正确的,晚上饭局结束,回家的路上他就吐了。
回家吃了药,陆斯里瘫在沙发里,“你回去休息吧。”
沙发旁的落地灯不是很亮,淡淡的冷色灯光打在陆斯里的左边脸颊,过低的体重让他脸颊微微凹陷,在冷色灯光下显得愈发病态。
fiona叮嘱他明天要继续去医院,陆斯里拿着手机看,目不转睛淡淡地嗯了一声。
“不去我就告诉老师。”fiona说。
陆斯里抬眼看他,好像在骂对方没劲,最后还是轻轻叹气,轻声说:“知道了。”
fiona看着陆斯里,欲言又止。
“干嘛。”
“有时候觉得老师说得很对。”
“什么。”
“你不结婚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陆斯里笑,举起右手说:“我的智能手表会帮我报警的。”
fiona无奈轻叹,拎起自己的包离开。
两层的复式别墅空荡荡,连只耗子都没有,陆斯里窝进沙发里轻轻闭上眼睛休息。
这已经是今年第三次晕倒。
一个没有伴侣尚未被标记,且在娱乐圈工作的oga,不稳定因素实在是太多,陆斯里不允许自己出错。
他也不想被信息素控制。
尽管已经30岁,陆斯里还是会偶尔想起十二年前的那个夏天分化成oga的那个夜晚。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以为陆斯里一定会分化成alpha,两个alpha的儿子怎么会分化成oga呢?
而从小就活泼好动、身材高大的陆斯里,用了整整一个夏天才敢站在镜子面前,看一眼自己骤变的器官。
他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爸妈的亲生小孩,但是检查报告和医生都告诉陆斯里,一切都是正常的。
基因来自祖辈,两个alpha的孩子的确有概率分化成oga,只是概率很小很小。
很长一段时间陆斯里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第一次发|情的时候他清醒的感受着体内信息素的涌动,恐慌到把自己关进卫生间里,被发情期折磨到忍不住自残。
但生活总在继续,好在现在医学发达,可供选择的抑制剂不少,陆斯里出国上学,也渐渐找到了自己的生活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