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从第三项球操开始,清晨的腹痛卷土重来,连带着腰部位置有些酸痛,绵长地折磨着她的神经。每做一个动作,都牵动着更剧烈的痛楚。
好想停下来在地上躺一会儿,但是她不能,只能硬生生咬着牙,尽力把动作做好。
外行的观众自然看不出个中区别,看着只觉得选手和先前无异,表情也还是微笑着的。专业人士才觉察得出。
“这个选手前两项我感觉很不错,失误几乎没有,表现力和张力都特别好,怎么后面的球操和圈操这么大打折扣。”
“是啊,感觉不像是同一个水平的,如果说后面两项是她的短板,按照道理来说,也不至于差别这么大。”
“有点儿可惜了,虎头蛇尾。”
“……”
傅嘉柔下场时,整个人都有些头重脚轻,像漏气地气球一般飘下场,直冒虚汗。
有记者挤过来,“请问你觉得这一次自己发挥得如何……”
傅嘉柔一手捂着小腹的位置,听不清对方说什么,她嘴角幅度很浅:“抱歉,我现在身体有点不舒服,”
记者也没穷追不舍,而是赶紧将她这句话记录下来,他自言自语道,“难怪了。”
“嘉柔,你还好吗?”杨晓青上前扶住她,“哪里不舒服,是膝关节吗?”
她攀着杨晓青的胳膊道,“不是,我是肚子疼,跳前面两项时还不会的。”
“小丽,叫队医过来一下,我们先去下休息室。”说着,她轻声安抚她道,“不要紧的,你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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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您不是参赛的运动员,这儿你不能随便进出,请不要打扰到休息的运动员。”体育馆的管理人员声音机械。
“我是家属也不能?”陈叙川眉头拧得很深。
“您是哪一位的家属,您可以先登记一下,等我们核实了……”
杨晓青正好从某个休息室出来,她对陈叙川是有印象的,便道,“让他进来吧,确实是我们队员的…家属。”
2号休息室。
傅嘉柔换回了运动队服,侧躺在床上,像一只小虾米,抱着手臂蜷缩着,手还捂着肚子的位置。
开门的声音传来。
她以为是去而复返的杨晓青,便道:“教练,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你……”
“一个人就可以?”
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傅嘉柔一个转身,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得小腹抽痛了下,“啊。”
陈叙川心也跟着揪了下,摸了摸她脸颊,扶正她躺着,“好好躺着,别起来,哪里不舒服?”
“小腹,这儿。”她眉头舒展了些。指了指小腹,“早上就有一点,本来我以为吃过药就好了,没想到刚才跳着跳着就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