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有时候我感觉我在她眼里不是人,而是不配拥有任何喜怒哀乐的工具。”她自嘲地笑笑,语气很平静。
陈叙川眉头拧得越来越深,他的小太阳,原来是这样,一点点藏起了自己的光芒。
搂着她的手不自觉收紧。
她接着道:“七中是她送我来的,因为想要我和她妥协,清溪市队是她给我的退的……刚刚我和她谈了一会,我突然间就发现,为什么本应该是亲密的母女的我们,如今却像仇人一样,为什么。”
说到这儿,傅嘉柔痛苦地低头,不再平静,音量愈发地低,“我曾经真的,真的很努力想要达到她的要求,做一个合格的女儿,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他想起了某些过往,“我们都没有错,只是没有按照他们的想法活着,但那些人又算个什么玩意儿呢。”
“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气,振作起来,“我们才不要听他们的,就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他看着她笑了,“就是,老子生命这么短,爱怎么活怎么活。”
声音一改往日的低沉,而是如同清晨朝露般清润。
街道上不少人转头看向俩人。
而俩人视若无睹,相视笑着。
活着,若是总是逼自己按照别人的想法活,那该有多累。
陈叙川忽然想起什么,垂眸看向她:“刚才我说的话当真的。”
“哪一句话?”她迷惑。
“老子可以当你爸爸。”他说完,自己都笑了。
“……”
怎么这句话听起来就那么欠揍呢。
傅嘉柔别开脸,“不要,我爸爸比你帅多了。”
“来,叫爸爸。”
“不,我拒绝。”
“那哥哥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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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我今年的最后一天,所以路上的店铺都张灯结彩,街道上热闹喜庆。
从这往明晰的路上经过,未来也是值得展望的。
街道转角处,有一株大树,原本光秃秃的枝桠缠绕着粉色星星灯,如梦似幻。
傅嘉柔小跑过去,拉着他站在树前,“我想和这棵树合张影。”
陈叙川拿出手机,搂着她她的肩膀,头倾向她,头顶上都是星星点点的光芒,照了几张。
“好像都是自拍的视角啊,我们找人帮我们拍一张合照吧。”
陈叙川点头,正想找人,傅嘉柔已经就近原则找了个人,“姐姐,可以帮我们拍一张合照吗?”
“可以呀。”女人微笑道。
拍完之后,边上来了个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牵住女人的手,“妈妈,你在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