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那张有点硬挺、有点帅气、看起来像是二十五六岁年纪的脸上,虽然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带着那么点玩世不恭的表情,可是因为脑袋旁边支棱着的两只大耳朵,让他只显得有点萌萌哒。
舔舔甜甜的棒棒糖,看看方来来脑袋后面的大耳朵,孟雅言笑成了眯眯眼。
看见一个坏孩子就在自己的面前一点点被人调|教的乖巧,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呢!
少男少女享受着悠闲的放学后时光,在马路的对面的一辆豪华轿车里,女人白皙的手指慢慢地抚过了车里内饰的高档皮毛毯子。
“真好啊,我们的小孟姑娘,也是到了春天了。”
春天,花被春风一点点地吹开,颜色变得更加鲜艳容颜变得更加娇俏,也就露出了自己身体中最脆弱又重要的部分,等着风吹雨打之后,靠着那点不知道从何处来的花粉来完成传宗接代,成全了自己“无私又伟大”的一生。
女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车窗外面,孟雅言手里有两根棒棒糖,她还是把一根没开包装的换给了那个高大的少年,脸上是很得意的笑容。
她说的是:“看在完成力了寒假作业的份上,这根棒棒糖就送你吃了,不要太感动哟。”
“要是放在咱们那个时候,她现在也该是孩子娘了呀!”
十七八岁,不正是她当年第一次成亲的年纪么?
她的第一个丈夫是大将军的儿子,嫁给了他,大将军就会支持她这个儿媳妇去弄一个小小的、特有的护卫队。
后来呢?
洞房花烛夜,那红烛在她摇晃的视野中一点点变矮,一点点成了模糊的光影。
短短一两年的时间,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将军就成了抱着她的大腿祈求能苟延残喘的存在,她的第一位驸马更是成了她养着的一条狗。
这个世上给女人加了一层层无形的盖子,父、夫、子,就成了一个女人的一生,可是破掉那些盖子的人,会获得比男人们更加精彩。
不只又想起了什么,女人笑了,微微低着头笑了,表情纯真又愉悦仿佛真听见了几个婴儿稚嫩可爱的声音。
“太早了一点,小孟姑娘应该再多享受一些乐趣,再去考虑终生大事。”她的语气淡淡的,仿佛真的是闲聊了两句。
坐在车子前面的又是一个光头男人。和他的前任一样,对待这个女人,他用了自己十二万分的恭敬。
此时听见这个女人低低的说话声,他将手紧握了一下方向盘,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对了,我让你去找灵寨的,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言咒师我们已经在接回都城了。待到主子回去就能见到了。”那就走吧!
隔着车窗,女人笑着看着外面,那一对在等红绿灯的少男少女,她的指甲极长,此时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他的手指对着方来来的脖子,从左往右轻轻拉了一下。
真是鲜活的令人垂涎的生命力呀
如果你能活着让我再见到你一次,我不介意,亲手去品尝。
与此同时,方来来敏锐地感觉到不知在何处有人给他起了杀意。
他猛地回身,却只看见了马路上的车来车往。
“哎,你怎么了?路要好好走知道吗东张西望是不对的。
孟雅言叼着棒棒糖,也没有放过任何能对方来来,絮絮叨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