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公输家的后人么。
姚老爷子很想理直气壮地回答说是的,可是看看现在满地的他们的“族人”,他真不知道,这个肯定的回答又该如何的开口。
姚钱钱肯定地说:“是。”在他的身后,也有几个人稀稀拉拉地附和着。
女孩单手托着着自己的下巴,她好像在思考为什么春天会开花、秋天会落叶这样纯美自然的问题,另一只还抱着公输姳的牌位。
她就用这样无辜的表情看着他们说:“怎么证明呢?对了,如果你们不是公输家的后人,乱动我好友的遗物……”
话音刚落,被她用来倚靠的供桌也噼里啪啦地碎了满地,上面的烛台贡品纷纷落下,砸在了地上弄得满地狼藉。
整面墙上只剩下那些“姚xx”们的排位了。
这样明显不敬的动作让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脸色难看,女孩儿的话语里的意思更是充满了挑衅和威胁。
如何证明呢?证明他们是公输家的后人?
祠堂里安静了一会儿,有一个人在后面吱吱呜呜的说:“我们用的傀儡术,是那是公输家祖传的。”
女孩儿还是天真无辜的样子,只有她的双手上面渐渐出现了无数根红色的纹路。这些是纹路仿佛自有生命一般地运动着,他们慢慢延伸到了手心上。变成一条条红色的细线。
“控魂丝嘛,我也有啊!”
她随手往上一抛,红色丝线直接洞穿了这个祠堂的大梁一直打破了房顶,打出了一个小小的洞,一缕细微的天光,顺着那里照了下来。
那是控魂丝……姚家人又沉默了。
路俏把丝线握回手心,细巧的红色丝线又变成了纹路渐渐隐去,它们的本职工作还是担任手臂上力量的传导,公输姳埋在她身体里的九十尺控魂丝不过偶尔能串场出演一下罢了。
“我们有特制的命偶。”另一个傀儡师说道。
哪怕在几分钟之前,他们都永远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拼命地证明自己和公输家的关系。
仿佛不去证明,就会有什么把他们彻底地抛掉。
“有引魂木才有的控魂丝和命偶,这能证明什么呢?我手上有控魂丝可我从不说我是公输家的传人。”
她慢慢走到这个向她竭力证明自己是公输家的年轻人面前。
“公输家的祖训是什么?”
“公、公输……”
他答不出来。
“意正、行正、随心、随性。”路俏随口就说了出来,“你看,我知道,可我不说自己是公输家的传人。”
年轻傀儡师的脸涨红了。
“你姓什么?”她又问另一个人。
“姚”
这个男人下意识地说完,祠堂里气氛立刻就变了,他旁边的女人笑容彻底消失,好像突然变成另一个样子,脸上的表情变得呆板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