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还是这个胖领队还为难了一个刚进来没多久的小女孩儿,非要让人家去陪一个老板吃饭,还是他看不过眼去把领队给支走了才算是把事情圆过去,没过两天,那个小女孩儿就辞职不干了。
他自己在这几个月里也不是没遇到过几次暗示,领队不敢明着说什么,只是暗地里总怂恿着几个老模特带着他去酒吧玩。姚全全只不过仗着性子硬,面相又好,能推就推能躲就躲,推不了也躲不过的,他还有自己特殊的“小手段”。
这些事情积累在一起,也让他有了怨言,某些龌龊事儿就像是趴在人脚背上的癞蛤蟆一样,它伤不着你,它就是恶心你。
就像这次过年的走秀表演,在他看来一场秀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才来这家公司几个月,难道来这儿之前这家公司就连个主秀都没有吗?不过是看他年纪轻心气高还要请假,就想要在小事上拿捏他罢了!
和领队不欢而散,姚全全自己一个人走出了大厦,他已经做好了辞职的准备,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如果真辞职了,他倒是可以多吃几顿好吃的,这么一想还有点开心呢。
时间已经过了午饭的点儿,姚全全记起来这个大厦的后面的小巷子里有一家非常好吃的肠粉。
肠粉也是姚全全长大的城市--花市的小吃,所以每当他确认自己的工作可以有一点空闲的时候,他也会过来吃一份这家的肠粉,也算是纾解了自己的思乡之情。
熟门熟路地要了一份虾仁鸡蛋的肠粉,他坐在小店靠里的位置上,从纸巾桶里抽出了一张纸,慢慢地擦着桌子、调料瓶和筷子盒--这就是他这个处女座的矫情了。
现在虽然不是饭点,店里也还是有几个小白领的,她们也是趁着工作之余跑出来吃一个下午茶什么的。看见这样一个长得漂亮身材更好的年轻人坐在哪儿,俨然成为一道风景线。她们也忍不住指指点点,竞相端详,有的甚至拿出手机偷拍了两张照片。
这一切,姚全全都已经习惯了。
没办法,长的好就是这么一件罪恶、又让别人幸福的事情。
米浆制成的薄而透的粉衣里面,包裹着虾仁和鸡蛋。
虾仁加工的很地道,吃在嘴里鲜美,肉质也很紧绷,鸡蛋里头稍微点了一点盐,挂在粉衣里头,丰富了口感也增加了味道
当然最棒的还是外面的这一层米浆粉,又弹又q还带着米香味儿,再加上外面一层特调酱汁的点缀,整份肠粉吃起来无论是口感还是味道都非常出众,咬下去就是层层叠叠的不同口感与滋味,融合在一起是舌头上难得一见的满足。
姚全全吃的很开心,吃完之后他拿一张二十块钱放在桌上就打算离开,却被胖乎乎的老板叫住了:
“靓仔啊,你这张钱有问题呀!”
嗯?有问题?
胖乎乎的老板和蔼可亲,腆着一个大肚子扎着雪白的围裙,长着小眼睛小鼻子、圆呼呼的脸盘。脸上有两撮小胡子,看着有点像鲶鱼的胡须。
“什么问题?”姚全全往回走了两步。
“你给我的钱像是假钱呢。”老板说着就拿着钱往后走,“来来我这有验钞机咱们看看。”
姚全全不疑有他的跟了进去,只留下外面几个白领女士捧着一颗颗粉碎的心,二十块钱他都花假钱,这帅哥再帅有什么用?他没有附加价值,更是让人心酸。
走进跟着老板走进后面,老板拿出的根本就不是一个验钞机,而是一个牌子。
一个绿色的小木屋旁,上面刻着一个单翅的翅膀。
这造型姚全全很眼熟,因为他自己也有一个,只不过他的那个是代表了监视者的蓝色,这个是代表了协调者的绿色。
这个牌子,就是特殊能力者组织自由蓝剑的身份牌,人手一个,遗失后可凭身份证补办。
鲶鱼胡子的胖老板慢悠悠地捻了一下子自己的胡须才说:“唉,这牌子我都五六年没用了,现在拿出来都是为了你,光找,我还找了三天。”
五六年没用的协调者的牌子,就说明这个协调者已经五六年没和组织上派来的新人接触了,想想主要在南方发展的自由蓝剑,姚全全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个组织确实是不靠谱,他上次汇报完工作之后,竟然几个月都没有再联系他,他以为这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还能有空闲了五六年的。
当然姚全全并没有完全相信这个鲶鱼胡子老大爷说的,吃了这么多次的肠粉他都不给打个折,让他怎么相信这人是自己的同事呢!
“不,不要这么怀疑我啦,我说是你的同事就肯定是你的同事啦,你刚刚这家公司工作没几天,上面就把你的照片发给我啦!我也知道你是谁啦,我认识你小舅舅啦,澜海姚家的傀儡师嘛,我也是知道一些的。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火云手岳家啊?按照辈分你需要叫我一声,岳……”
胖老头愣了一下,仔细掰了掰手指头,又改口说:“好了,你还是叫我伯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