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钟情喜欢穿鲜艳的颜色,也压得住鲜艳的颜色,少女时期的钟情每逢一身艳丽大红色的裙装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总是美丽到不可方物,傲慢又张扬,让人惊叹的美。
像是一株长在人心上的带刺蔷薇,扎的人心头鲜血淋漓,那血却又把蔷薇的根茎与血肉牢牢粘在一起,不可分离。
他懂钟情的骄矜与傲慢,对人的不屑一顾与浓烈的好胜心,还有那不给外人窥探的小傲娇与可爱的小癖好。
钟情喜欢蔷薇与玫瑰,颜色越艳的越得她心,同时她的花园里却也精心养护着纤弱洁白的小茉莉。钟情喜欢张扬明艳的衣着,二十岁的钟情亦是如此,可他婚前拜访她的卧室时,她的枕头下压着毛绒绒粉色的小猪玩偶,就连衣柜露出的她内裤的一角,也是可爱的粉色的,还有个小巧的蝴蝶结。
权连臻一腔鼻血差点没压住,心想,她怎么能这么可爱。
所以在布置新房时,他特意暗中根据少女不为人知的小癖好,在细节处费了好些心思,也在偌大的新房的各个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摆满了可爱的毛绒绒的玩偶。
在打开婚房卧室的那扇门,看见坐在华丽的婚床上,手里还抱着个她半人高的熊猫玩偶,有些呆滞有些窘迫的朝他看来时,他以为他的毕生所求都在这一刻圆满。
直到他发现自己的自以为是。
他满怀柔情爱意的拥抱他的新娘,却发现她已不再完整。
你
我不是处女。
可我是第一次!
是谁?
连臻,我以为我们只是联姻,各取所需。
只是这样吗?
这样不好吗?
权连臻想,那种感觉就是,我将我身体与精神的全部完整献给你,而你给我的却是全部的残缺。
是践踏。
是毫无尊严。
既然不爱他,为什么要同意联姻?
既然不爱他,为什么要嫁给他?
既然嫁给了他,为什么连一点点感情都吝啬给予,冷冰冰的对他说是各取所需?
哪怕她说一句,说一句:连臻,我们以后好好过。
他也愿意跟她好好过的
也好过一句:各取所需,这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