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十多年来,他摸到的钥匙都是冷冰冰的,是日常里经常接触的小道具,没啥特别;但是现在的钥匙是烫的。他第一次察觉到这片小小的金属很坚硬,若有不慎,可以刺伤肉穴,鲜血横流。
「血友病」三隻字无声无息地浮上意识层。
「我要把它拿出来,痛就出声,别乱动。」南门雅额头渗出一滴冷汗,精神更加集中。
从肠道拿出异物有几种办法,医院会採用内窥镜将小物件取出来,可南门雅只有两隻手。南门望知道现在并非吵架的时候,唯有努力地抬高屁股,任君採摘。
男孩的动作剎是轻柔,两根手指慢慢分开,紧贴着手指的嫩肉往外撑,钥匙多了一星儿的移动空间。他端详着南门望各个微小的肢体动作,确认对方能够承受后,便凭着感觉,让手指慢慢向前滑动,再一次触碰到那片火热的金属。
南门雅一鼓作气,尝试把钥匙抽下来。
「唔……!」
南门望嗌了出声,钥匙的拖动并不顺利,凹凸不平的金属锯齿黏住肠道,体内传来了一阵被大锯割过的痛感。他反手抓住南门雅,哆嗦着牙齿喘气。
可怜的弟弟顿下动作,不知该如何是好。钥匙所在并不深,一根手指便能搆得到,偏偏乱动却有刮伤、流血的风险,那东西究竟是怎样塞进去的啊?
过了半分鐘,南门望才精神萎靡地松开手,示意可以继续。
不过该怎么继续啊?南门雅吞下口水,尝试把软滑的肉壁往外拓展,最好是撑成能够容纳大红肠的宽度,让钥匙自己掉落。但小穴实在紧得过份,稍微推开一点点,穴肉便会反过来压住手指,拒绝被入侵。南门雅决定用上稍大的力道。
南门望十指完全陷入破烂沙发里,稳住臀部与腰身,他正在用最大的努力去压抑体内的颤悸。
紧拧着清眉,额间已被冷汗沾湿,二哥这身姿与表情甚是勾人。南门雅看得下体发硬,灵魂荡漾,手指不留神间往内推了推。
指尖把钥匙塞到身体略深的地方。
「……唔……!咳……痛。」南门望咬紧嘴唇,感觉钥匙快把他从内部刺破了。
「该死……」南门雅吓得连忙把手指拔出,这副太容易令人分神的完美身躯实在可恨!他沉哑地命令:「你换个姿势,用坐的。」
正如上大号是用坐的,粪便会朝向马桶掉下;屁股朝下,让钥匙自行滑落必然比较有效。
南门望乖乖地换成日本人的跪坐姿势,然而屁股几乎跟沙发紧贴着,南门雅的手指要溜进股缝内往上插着实有些难度。他试了试,果然不太行。
「你再把屁股抬高一点点,我进不去。」
南门望照做了。但新的体势持续了几秒鐘,他的双脚已觉酸软,不可自制地抖了起来,这等同坐无形凳那样累人。南门雅低声骂了句「没用」,直接把他从正面抱住,让他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南门雅的双脚曲成山丘的姿势,南门望宛如坐在倾斜的椅子上向弟弟的裤襠张开双脚。
「点点点的死浑球,没常识,没脑子,连那种东西都放进去!」叫嚣式的臭骂挡不住汹涌捲袭的情慾波浪,他们现在的体势就像交媾,害他腿间的帐篷突得更饱涨。他一手抱稳南门望,另一手再次撬开下面那欲望的入口,再把手指伸进去。
南门望难受地吐气,他感受到肠内的软肉飢渴地夹住手指,像是在吞食什么美味。当手指再强行深入,抠到敏感处,他更觉大腿像是遭到电击似的,无力地滑下去,露出的男根旋即抵上了么弟早已发烫的小腹。
明知道这只是为了钥匙,但此时此刻,真恨不得拋开所有烦恼直接做下去。
「别乱动!」
南门雅以沉淀的声音叫吼后,两人静默,反而催生出更为曖昧的氛围。他们都清楚意识到自己和对方的种种身体变化。
南门雅别过脸,无视已经勃起热涨的阴茎,探入穴内的两根手指再度将内壁往外挤压,悄悄偷看,并未发现二哥露出疼痛的神情,才敢继续用指腹进行扩张工作。一点点的努力下,南门望察觉体内的银色金属似有下坠的跡象,连忙使劲张开肛门。
肠道动了动,钥匙跌落少许,滑入南门雅的两指之间。总算成功了!南门雅迅速夹住这可恨的玩意,忘却了温柔,逃难似地把手指直抽回来,推开二哥,全身已是大汗淋漓。
看了看那湿漉漉的银色钥匙,他顿觉一阵噁心,随手丢在破桌上,失神地闭目休息。
南门望一直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光芒。
「喂啊……我看,你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屁股!那个钥匙可能有细菌,你小心点儿。」
「嗯……」
无法说话的美少年支吾应对,乾净俐落地穿回了裤子,把写字的白板子重新系到颈项上。看见弟弟还用力调整着呼吸,右手放在肿胀的胯下遮掩,南门望无声地笑了。
他望向地板上的鞋,伸出手,接着快速把钥匙拿走,流星大步地开溜。
异样的响声在地下室内徘徊,南门雅霎时惊醒,桌面空了,二哥逃了。失算了!他匆匆弹跳起来,想追上去,但皮鞋已然被南门望偷走!
这个废弃的地下室是破旧的水泥地板,不穿鞋子怎么跑?
就在男孩犹豫之际,南门望轻盈地踏上阶梯。不一会儿,湿滑的钥匙成功打开铁门,他像鱼儿般滑到门后,迎接乌黑的夜空。
关门、上锁。
纵有波折,王子仍然依照骑士所写的剧本,被幽禁在无人知晓的地下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