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胆小鬼,昨天睡得还不错吧?”泰普看到魏凌君出现,手上的抹布指着他哈哈大笑。
旁边的曼巴特也跟着笑了:“魏凌君,你昨天该不会是躲在床铺下头吧?哈哈哈……”
“魏──凌──君!你这个没用的家伙……”门口,莎蔓莎尖锐的吼声传来。
曼巴特和泰普两人互看一眼,往游泳池的方向走去。
魏凌君苦笑一声,莎蔓莎的声音实在是太尖锐了,每次一听到,总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莎蔓莎大步走进屋内,一看见魏凌君就开始大骂:“听说昨天大家都在抵抗敌人,你居然躲在地下室里头睡觉,你……”
她的嘴巴就像机关枪一样,一开枪就连续骂了十几分钟,魏凌君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魏凌君根本不为所动,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莎蔓莎转身对着门外的一群人大骂:“你们不会自己去整理屋子内外是不是,什么东西都要我说了才会动手,都是大懒鬼,都是大懒鬼。”
肥胖的脸随着她的激动抖着,浑身上下上百斤的肉也在不住颤抖,那模样看起来滑稽极了,不过今天不是笑话的好日子,整栋屋子内外都是喷溅的鲜血痕迹。
接下来,几个人花了好长时间才整理完那些污损的物品。
经过这段时间,魏凌君知道了这一场偷袭,是因为南加州的十个大帮会即将举行“大选”。
每四年一次的十帮会长选举在一个月后即将举行。
十帮会长的权责不大,他不能支配其它九个帮会,但是,拥有十帮会长头衔的人往往是最大帮会的帮主,这样子的人原本就是雄才大略的枭雄,这个头衔是拿来衬托用的。
有时会用来仲裁两个帮会之间的冲突,当然,他没有绝对的权力制裁一切。
对黑道来说,谁的枪比较多,谁的话就比较大声。
这一届的十帮会长是野牛帮的帮主裘顿。
裘顿这个人今年才五十三岁,是个黑道老将,他真正接掌野牛帮才七年,却已经把野牛帮的地盘扩大四倍。
这次被偷袭受伤的布洛斯是裘顿同父异母的弟弟,听到布洛斯受到重伤,裘顿就像只发狂的野兽。
“他们今天才刚到别墅,晚上就有人攻进来?”书房里的裘顿疯狂大吼,进去的人都被他踢了出来。
“内奸,把内奸给我找出来。”可怕的嘶吼声回荡不已。
一定有内奸。
“你们知不知道,十帮会长裘顿气疯了,已经有好几个人都被他打成重伤。”
“他要我们帮主把内奸抓出来,交给他。”
妥黑拿着洗地用的刷子在手上挥舞,长刷子在他手上舞出一个“长流归山”,魏凌君愣了一下,这个招式有点像四川枪神的枪术阻马山。
长刷子来回翻了几次,舞出几个不成熟的招式,又和他印象中的枪术不同了,看来刚刚只是侥幸。
曼巴特蹲坐在游泳池边,努力用刷子刷去地上的血迹。
他们都不知道那天枪战为什么会突然结束,只知道突然间,枪声逐渐变少,在他们警觉异常的时候,枪战就停了。
现在有两件要紧的事,第一,查出神秘人是谁;第二,找出内奸。
这两件事都陷入胶着。
魏凌君默默的整理眼前散掉的海滩椅,曼巴特和妥黑的话他都听见了。
他不担心自己会被找出来,因为当时看见他的两个人都无法肯定。
那个布洛斯重伤住院,现在连多久才能恢复还不知道,而那个情妇肯定只是隐约看到一小部份的影子。
麻烦的是内奸的问题。
在清朝的年代,暗杀、毒杀、屠杀、灭村、灭族都是常有的事,出了事自然都需要代罪羔羊。而最后往往是一声令下,万千人头落地,死的人和事情都没有关系。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样。
魏凌君知道自己几个人肯定跑不掉被栽赃的危机。
留下来的人只有自己、妥黑、金素三、曼巴特和泰普,其余人都走了。而走的人大多不知道出现在别墅里的人是谁,只有留在别墅的人才知道。
魏凌君可以肯定当天他们几个人都在一起,没有内奸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