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叫他魏王。”
萧墨点了点头。
他派人收集了近十几年来发生在神都的大事,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自当今齐皇上位之后,有不少王爷都因为藏有谋逆之心,从而被覆灭,大概每三四年就有一例。
最近的一例就发生在年初,萧墨当时也浑水摸鱼趁机带走了一个王爷子嗣。
魏王就是第一个被杀的王。
所以那个藏在石桥村的鬼,就是尘的母亲,也是魏王案的另一个幸存者。
呃,可能算是半个,萧墨现在也不确定她有没有恢复灵智。
但是萧墨并不打算直接告诉尘。
少女只吃了半个,就扣上了盒子,把桂花糕珍藏起来了。
萧墨笑道:“怎么和仓鼠一样,还要屯粮食呢?”
“以后再吃。”
说罢,她抱起盒子跑进自己的屋子里,把它藏了起来。
夜已经深了,萧墨恍然发觉蝉已经嘶鸣了许久,他也要回屋休息了。
凌晨的神都突然下起淅沥的小雨。
刚到卯时(凌晨五点),时任京兆尹的计成被墙外蟾蜍和蟋蟀的齐鸣惊醒。
绵绵细雨从鸡鸣时分(丑时——凌晨一到三点)就没有停歇,他即使不曾听到花园枝叶上的淅淅沥沥声,也能从自己骨头中的寒意中察觉到。
他与往常一样起床梳洗,整理衣冠。
今天有一件大案需要他来处理。
在这神都之内,他年轻时的志向早已经被磨平。
所有的案件都需要按照皇帝和权贵们的意见来断,他早就明白了这神都之内没有刑事,只有关系与权力。
他谨小慎微地干到了现在,力求将让这些大人物们满意。
他已经老了,等这件案子结束,他就要退休致仕了。
小吏替他撑着伞,他快步走入正堂。
正堂之内,两侧已经站满了准备开始庭审的皂吏与记录的主簿。
刻有“明镜高悬”的牌匾高高地挂起,计成只是匆匆扫了一眼,随后上前坐到主位。
啪!
惊堂木一拍,姚忠之案正式开始堂审。
各方来客涌入大堂。
忠勇侯亲自带着侯府一众人员前来,沉默地站在大堂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