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作呕的肉色脖颈断开,鲜血飞溅,离体的头颅发出刺耳尖叫,在地上不断翻滚。
眼见亚理纱不适地颦眉,来人一脚把落在地上的脑袋踹开,将她护在身后。
“没事吧?吓着了?”高大矫健的男人微微侧头,但没有完全放松警惕,在咒灵无头的身体快速扑来时,再次挥刀。
咒灵躺倒在地,肢体无力地抽搐两下。
血从咒具血槽淅淅沥沥往下滴。
“还好,就是有点吵。”亚理纱抓住了男人想补刀的手。
禅院甚尔疑惑地转了转手腕。
从白皙纤细的手上传来的那点阻力,弱得像不存在。却束缚住了野兽,让他心甘情愿收敛爪牙。
“你不想它死?”
“也不是……”亚理纱心情有些复杂。她猜到了这个咒灵为何诞生,难免对其抱有一丝同情,所以才会下意识抓住甚尔的手。
“咒灵可不会精准复仇,执念会驱动它们袭击一切碰到的人。”甚尔这么说着,话音一转,“你不想袚除它也无所谓,我也不愿意干没工钱的活……”
在亚理纱看穿一切的眼神中,他沉默了下,伸手把刘海往脑后捋了捋,手臂和背部肌肉起伏,道:“你的反应能力太慢了,遇到速度快的咒灵,还没用能力就会被杀。”
“所以?”
“如果要放任这只咒灵在家附近晃,从明天开始你要锻炼身体,增强反应能力。”他补救道,“你如果死了,我流浪街头会很麻烦。”
这就是傲娇吗?总能把“我不担心别人,只在乎你”说得那么清新脱俗。
“好乖好乖。”亚理纱踮脚,揉揉某人好摸又柔顺的头发,“流浪猫已经被我捡回家啦,现在是可爱家猫。”
“……说过不要用可爱来形容我吧?”禅院甚尔弯腰,低头,在不听教训的人耳朵尖上咬了一口。
力道把控地刚好,细微的刺痛感和扑在耳根的热气,让亚理纱敏感地一抖。
女孩子面无表情瞪他一眼,按着某人
胸肌,想将他推开。
纹丝不动。
“咒灵要逃了。”亚理纱指着那颗即将滚进墙壁里的头颅,希望这人注意力能集中到正事上。
禅院甚尔置若罔闻,空着的手托起她脸庞,昏暗无人的环境是最好的掩护色,猛兽的一举一动泄露出最真实的想法和欲望。
在呼吸被夺走,晕晕乎乎的时候,亚理纱眼角似乎瞥见寒光一闪。
只听见一声短促尖叫,那种让人不快的污秽气息完全消失。
“呼吸。”禅院甚尔贴着她的唇低语。
亚理纱就像是一个呆愣的木偶,随着他的指令进行每一个动作。
她听见男人喉间传出闷闷的笑声,还没来得及生气,中场休息结束,原本仿佛要将她吞下去的凶狠亲吻变得缠绵。
直到身后牛郎店后门被人打开,才另吻得意乱情迷的二人停下动作。
亚理纱胸膛起伏,她努力调整呼吸,扭头一看,某人“眉目含春”,表情揶揄,屁事儿没有。
这就是天与咒缚的实力吗?
酸了。
“回家?”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禅院甚尔自己都恍惚又诧异。
认识两个月,他居然学会用“家”这个词。
“回家。”亚理纱伸手去扯他衣角玩,期间故意隔着薄毛衣,用指尖挠了他的腹肌一把。
本要往前走,去拔插在墙上的刀的甚尔顿住,扭过头,眼神很危险。
亚理纱无辜眨眼:“我饿了,回去先吃饭。”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