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心里一气,脚下也没停,这一跑,就跑到一个像是洞庭远郊的叫十里亭的地方。没安好气的瞪了后面紧跟来的身影一眼,秦恕走进小亭子,斜斜靠着柱子。
白慕之笑得开怀,“小恕恕今日怎么恁的害羞,见了相公我就跑呢?”一边笑一边稳着步子往里走,见距离差不多了,就往秦恕身上一扑,“来给相公抱抱……可想死你了……”
秦恕无语望苍天,他早知道这死孔雀有这一手。嘴里骂了句,“长出息了呢,大白天的居然跑去跟人打架。是哪个说自己以后不动手,要修身养性来着?”一边说一边并不躲,先是出脚踹向白慕之的心窝,见他身形一闪躲过,又一个扫堂腿攻他下路,再攥了拳冲着他的小腹……两个人,便这么动上了手。
白慕之哈哈一笑,虽然不知道秦恕怎么突然间想练练手了,但小恕恕愿意,他便陪两招。当然,手下注意着分寸,不能伤着了,听说药王谷的神医都没后悔药卖。
一边交着手,一边嘴上不停的叫着亲亲小恕恕,让相公香一个云云,甚至招式变幻间还游刃有余的摸一摸秦恕光滑的脸蛋,掐一把秦恕挺翘的屁股。
秦恕暗自骂自己白痴,明明早几年就知道打不过白慕之,也明明知道这人什么德性,居然记吃不记打,还跟他交手!而且结果一点都没变,还是被这厮占便宜!
人嘛,活在世上总得看人脸色,明白世理,尤其人精。尤其心里有了人那人还不看一眼的人精。
白慕之是人精中的人精,所以调戏嘛,也知道有个度。小恕恕羞愤交加的样子是很可爱,或者秦恕的表现只是怒,但白慕之自顾当成了‘恼羞成怒’,尤其脸颊都鼓起来的样子,好可爱……但久了,也是不行的。
再怎么变成星星脸,再怎么一脸淫 荡怎么看都看不够,白慕之还是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不然要真气了,可不好哄。于是‘呀’的一声,不着痕迹的失了手,手里的玉扇子落到了秦恕手中。
“真不小心呀……”秦恕摇着玉扇子,桃花眼又得意的荡了起来,“这扇子不错。”
“你喜欢就送你好了,来来来,礼尚往来,抱抱先——”白慕之趁着秦恕不注意,施巧劲一下子抱到了秦恕精瘦的腰身,得寸进尺的说,“再亲口——”
看准了正向他邀约的红唇位置,白慕之闭了眼睛,撅了唇,印了过去……哇……亲到了亲到了……
咦?触感不对……怎么冰冰凉凉的?还挺硬?还很不舒服?睁开眼睛,入眼的不是秦恕绝世无双的桃花眼,而是一副颇有气度的沧海明月图……这图还恁的眼熟?
秦恕的脸从扇子后面伸出来,挑着眉,“感觉怎么样?很销魂?”
白慕之明白过来自己亲的是扇子,便垮着脸,装做十分委屈万分可怜的叫:“小恕恕……”
“恶——”秦恕往后跳了一大步,直跳到石桌旁边,顺便将屁股挪了上去,也让刚刚一直忙个不停的腿休息休息,“你不要这么恶心吧啦的叫我名字,我怕我晚上吃不下饭。”
看着白慕之又要来,秦恕将扇子丢回他怀里,“你少跟我这浪啊,我找你是有正事谈的。”
白慕之理了衣衫,又抚了抚有些乱的头发,这才稳步走进亭子,一本正经的坐到石凳上,“我追你到此,也是有正事的。”
二十五
秦恕‘噗’的一声,不由的笑出声来,斜着眼睛鄙夷的看着他,“你还能有什么正事?”那表情,活像是他白慕之除了泡美人就没其它的事了一样,白慕之颇有些受打击。
做了个西子捧心状,他十分幽怨地说,“小恕恕怎么可如此待人家?明明知道人家只爱你一个,一颗真心全拴在你身上了,你这样说,叫人家情何以堪?”做势还拉着袖角拭了拭眼角,颇有几分怨妇的凄凉。
秦恕坐在石桌上,一只腿悬空晃着,一只腿斜斜加在一旁边的石凳上,说怎么不羁就有怎么不羁,听得这话眼睛一亮,朝着白慕之凑了凑,食指挑起白慕之的下巴,“啧啧啧,多可怜的美人儿啊……来给爷瞧瞧……”
“爷……”白慕之扮做羞怯的样子低低唤了声爷,身子也就势往秦恕跟前凑凑……
“你乖乖的,爷就疼你,嗯?”秦恕忍着胃间的翻腾,假笑着说,甚至手还粗鲁的摸了一把白慕之的脸。别说,这白慕之还真是有几分风骚的姿本,那小脸儿滑的……
“只要爷肯让奴家跟着,奴家愿以身相许……”白慕之被秦恕掐得嘴角抽搐,还是跟他玩着这种互换角色的游戏。
以前有一段时间,他们经常喜欢这样玩。秦恕本来就一副浪荡性子,白慕之吃他的豆腐吃多了,引得人不高兴了,就想出了这么一招,逗他开心。
秦恕不知怎么的,也很喜欢这种玩法,于是一来二去的,这种习惯,便一直留到了今天。
“可怜见的……来爷疼疼……”两个人还真是爱演,眉来眼去了一会儿,秦恕就依着平时调戏美人儿的样子,越凑越近,准备吻上那人的唇。
很可惜白慕之不争气,得意之色忍不住的就流露了出来,唇角泛起的狡黠的笑引得秦恕一惊,骂了一句娘,立刻把他推开了。
这只死孔雀真真生了颗妖精心,不管什么时候都在算计他!平时嘴上手上吃豆腐罢了,这时居然引得他自己把白嫩嫩的豆腐送上门!
“操!跟你丫一块就没好事儿!”秦恕呸了一口,从石桌上跳了下来,坐到一边的石凳上,开始说正事,“我去探过云宅,听闻确有一封由百晓生写给云中鹤的信,里面就有跟那玉佩有关的消息,只是这信放在何处,内容如何,我并未探出,你呢?”
“未曾。”白慕之摇着扇子对秦恕轻轻的笑。
秦恕瞪了他一眼,又说,“那不如我们就比比这次谁能探得信的内容,如何?以三日为限,这在期间,谁先得到谁便先通知对方,我先得了便去你住的地方,至于你嘛——你应该知道如何找我的吧。”
对着秦恕眯着眼睛暗示他他早知道他派了人跟着他的神色,白慕之干笑了两声,忙转移话题,“把信拿出来确是不智之举,我们只需要知道信的内容,至于那一张纸,云老爷子又那么宝贝,咱就卖他个面子,不拿他的。但是——如果三日之后你们二人皆不得呢?”
“如果你我本事都如此之济——”秦恕很满意白慕之的脸黑了下,本事不济,这四个字,有时候说出来真真不好听,“那就都算输了呗——还是你白寨主经不起输?”秦恕斜着眼睛看他。
“好!一言为定!”白慕之眯着眼睛看回去。秦恕去探过云宅,肯定是知道此行极是不易,那云家内宅可以做了很多机关的,哪里那么好闯?再说他白慕之今天还跟人打了一架,平日里的沉稳早不知道哪里去了,今日还真经不起这个激!“只是既然如此,这赌注,就得变变。”
“哦?”秦恕眉毛挑了一下,“说来听听。”
“若我赢了,我们做一次,你在下面。”白慕之皮笑肉不笑的说。
秦恕身子一僵。往年的比试,虽说也有不太容易得手的时候,但基本上不会危及生命,胜了的人就把最后的结果当奖品收了,比如美人。有时候比技巧的话,没有实物,胜的一方就会要求负的一方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