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问阮京默?”沈策琦一提到这个名字,脸色就变得惶惑,转而露出略显古怪的表情:“他没事,如果不是他主动告诉我,光是看他的脸,我根本察觉不出来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让沈策琦感到十分惊奇,在出了这样的事以后,阮京默竟然还能西装革履地出现在会议现场,而且还能用那种极其沉稳镇定的语气跟她讲话,除了脸色稍显苍白,完全看不出一丝端倪。
但莫名的,就是给她一种奇异的感觉,只能怪阮京默这副皮囊太好,就算做了多么过分的事,也让人恨不起来。
她又一次在心里肯定,阮京默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也可以说不是一个正常人。
沈浪霆没她想得那么多,得知阮京默的状态已经恢复正常,他在心里松口气,慢慢地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沈策琦可不会轻易放过他,美目灵动地转了转,面色凝重地看着他:“你又要错过比赛了。”
“谁说的。”沈浪霆闭着眼睛反驳。
沈策琦瞄一眼他的手臂,视线又回到他的脸上,紧闭的眉眼收敛了些凶戾锋芒,睫毛金闪闪的,很漂亮。沈策琦心口一软,语气缓和许多:“你的情况主任已经跟我说了,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退赛,以后还有机会。”
“我的事不用你管。”沈浪霆虽然是闭着眼睛说话,但是身上那股危险的气息不断往外散发,仿佛别人再多说一句,他就要爆发了。
已经错过一次锦标赛,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弃,他会拼尽所有力气挤进决赛,为他的职业生涯添一抹色彩。
别说是带伤复赛,就算是断条腿他也要接上假肢让自己重新站起来。
他是一个狂野的人,骨子里流的都是放肆的血。
沈策琦对赛车一向不感冒,理解不了他坚持比赛的意义,只是很担心他的身体,坐在床边苦口婆心地劝说好半天。
“浪霆,我知道锦标赛对你很重要,但是你也要考虑”
“老姐,你是不是更年期了,”沈浪霆被磨叨得耳朵嗡嗡作响,“麻烦你谨遵医嘱,我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你一直吵个没完,我怎么休息?”
抱怨完以后,沈浪霆没心没肺地躺下,侧过身体,背对着不理沈策琦。
“没人管你!”
沈策琦气呼呼地站起身,拿起包包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补充一句:“放心,我不会告诉阮京默你还在医院。”
到底是姐弟情深,沈策琦还算有点良心,走后没多久命人送来一份午餐,一条烤鱼,一份咖喱龙虾,看起来很美味诱人。
一上午没吃东西,胃里开始了生理性地咕咕叫,沈浪霆却没啥食欲,为了身体考虑还是勉强吃完。
这顿午餐吃得他睡意全无,意外地清醒,他干脆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