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p城去到藏区雪山要跨越几千公里路程,她知道直升机能够那么快调过来,一定是他私人的渠道。
陈野望说“林卓绵”,又说:“你这条命是我救的,以后再想挥霍冒险,全都要先征得我的同意。”
林卓绵低着头,像是没想明白该怎样反应,过了几秒,她说:“你好霸道。”
不等陈野望发话,她又环顾了一遍房间,慢慢地说,你没卖房子啊。
陈野望当然还记得当年托辞要卖房子才骗得她愿意回来一次的事情。
他“嗯”了声,“没卖”两个字说得毫不心虚。
林卓绵决定忽略陈野望理直气壮地承认当初骗她的不道德行为:“……那你一直住在这儿吗。”
陈野望很直接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你一样没心没肺?”
见她不吭声,他才又说:“从那天在聚会上看见你之后。”
他这样说,林卓绵便想起了那个他攥着她的手腕不让她走的夜晚,他说不喜欢了,他第二天还去看婚戒。
林卓绵觉得心口有杂草丛生:“你去买戒指了。”
陈野望听懂她的意思,抬了下眉道:“束嘉烨要订婚,是束文景约我去给他买。”
林卓绵怔了下。
“不记得束嘉烨了?”陈野望说得轻描淡写,“当时问你哪里长得软的那个。”
“那不是他说的,是你说的。”林卓绵纠正道。
“记得挺清楚。”陈野望说。
他从林卓绵手里接过被她喝空的杯子,指腹摩挲着她嘴唇沾过的地方:“那还记不记得,你在这张床上都是怎么喊我的?”
林卓绵一下子不做声了。
耳廓却洇开了浅浅的红色。
“你知不知道我回来住的这些天,在这个房间里都想了什么,做了什么,”陈野望的嗓音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我想着你……过。”
林卓绵不明白为什么中间两个字可以被他用清冷的嗓音说得那么坦荡。
她却连听着都不够坦荡。
陈野望的视线有如实质,一寸寸扫过她的眉眼、嘴唇、下巴和纤薄的肩背。
林卓绵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被包扎过伤口的身体上穿着的是一套柔薄的家居服。
她耳朵的颜色又加深了一层。
“衣服是你给我换的吗?”她用非常轻的声音问。
陈野望随手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似笑非笑地说:“你是真纯情还是装的,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碰过?当初坐在我身上不下来问我想没想过你,现在又害羞了?”
他每一句话都说得直白露骨,林卓绵有些手足无措,同时又无法控制地想起他所说的那些往事。
陈野望紧盯着她:“你躲了那么久,不还是落我手里了。”
室内突然变得很寂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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