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空出来我就买机票去找你。”林卓绵说。
陈野望在电话那头沉默几秒,说了声好。
假期过半的时候,林卓绵真的去找他了。
她没有提前跟陈野望说,坐在他公司楼下咖啡厅靠窗的位置,等他下班。
那天下了不大的雨,水珠沿着落地窗滑下来,外面的世界变得水汽氤氲。
快到下班时间的时候,她隔着落地窗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李曼穿着高跟鞋和长风衣,站在窗外离她不远的地方,举着一把伞,手里还拎了一个保温桶。
林卓绵怔了下,随即便想到了她在等谁。
没过多久,穿着西装的陈野望随着人流从大楼中走了出来。
林卓绵拿起手机,想给他发消息。
陈野望站在人群中仍旧气质出众,停在李曼面前的时候没什么表情。
李曼把保温桶交给他,明眸带笑说了句话。
陈野望不接,李曼便直接塞进了他怀里。
林卓绵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拖延着不说分手的行为,很没有意义。
陈野望的为人她最了解不过,她没跟他提分手一天,他就会履行作为男朋友的义务一天,不会跟任何异性有出格的接触。
不管心里是不是还喜欢她。
而她却因为自私,逃避他,又不想放开他,这对他来说,想必也是种折磨。
何况现在是对他来说很关键的时期。
有时候做出一个决定只需要几秒钟,不管是在便利店的货架上挑选一瓶饮料,还是开始或结束一段关系。
她最终没有告诉陈野望自己来看过他,跟范范见过面之后,就飞回了g城。
时间在这座极南城市如同停滞,十月份的空气像保鲜膜紧紧裹住人的皮肤,窒息一样的湿热。
林卓绵站在跨江大桥上,看着从不远处码头开出的小型游轮正在江水中拖出长白的尾迹。
她给陈野望打了电话过去。
他很快就接了,清朗的声线送至她耳边:“绵绵,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林卓绵轻轻开口,“欠我一个愿望。”
陈野望说记得。
“师兄,我想好了。”林卓绵说。
她听见陈野望那边有人递文件给他签字的声音,陈野望将手机拿远些,“嗯”了一声,接着是笔尖落在纸面上的沙沙声。
他签字应该会很漂亮,那一手铁画银钩,签文件的时候想必更是杀伐决断、干脆利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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