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已经答应了哥们儿……
秦立东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李津京已经钻进了被窝儿。
小心谨慎的摸了摸他包着绷带的胳膊,秦少的眉头皱得死紧。心疼是必然的,但他很不满的是李津京那副满不在乎的劲儿。这个笨蛋!有的小人,你不给他点儿厉害瞧瞧,他就贼心不死总惦记祸害你。
“唉……”
李津京猛的睁开眼睛,用右手拉着秦立东的衬衫,拉低,亲了亲他的嘴唇儿,“别叹气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特二啊?”
把他按回枕头上,揉了揉他的头发,秦立东踢开拖鞋也躺上床,“没有,你好好儿休息吧,剩下的事儿我来处理。我陪你躺一会儿,等你睡着了再去看文件。”
李津京点点头,用没受伤的手挽住他的胳膊,“过几天席砚那公司有一场冬装秀,我今儿答应了去帮他走秀。这是席砚的设计第一次上T台,我不想扫他的兴。”
“哼,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嗯嗯,我活该。你不许拦着啊!”
“不拦着,不仅不拦着,我还得去亲眼看看呢,看看我们家大宝贝儿怎么从台子上掉下来。”
“嘿!我怎么就能从台子上掉下来了?”
“这就是我一个美好的愿望。热烈期待着他们把场地布置成海景儿,最好再弄点儿人工波浪什么的,看你边走边吐,多有特色啊。”
李津京愤怒的在秦立东胳膊上咬了一口,突然想起一件事,傻呵呵的笑着说:“秦哥秦哥,你右胳膊上一大伤疤,以后我左胳膊上一大伤疤,你说咱们俩这样儿算不算绝配啊?”
秦立东也笑了,歪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嗯,确实是绝配。”
“等我这伤疤好了的,咱俩一起去纹个身。就着这疤瘌的走向,一人胳膊上纹条龙。”
秦立东仰头大笑,干脆侧过身把小痞子搂紧怀里,狠狠的亲了个够,“这事儿你可别让龙庆知道。好像是九五年或者九六年,他看古惑仔看得魔障了,找人给纹了条龙,结果纹的跟皮皮虾似的,可没少让我和老潘挤兑。”
李津京瞪圆了眼睛,“啊?在哪儿啊?我怎么没见过呀!”
“他早就给洗了,当时气得差点儿把人家摊子砸了。”
“龙哥真牛!你们小时候儿还干过什么特二的事儿啊,说说,说说!”
“嗯,让我想想啊……有了!在我们中考那年……”
李津京没想到秦立东这么痛快就答应他帮席砚走秀的事儿。
其实这个家伙的控制欲很强,但随着他们在一起生活的日子越久,这种控制或者说干涉反而越来越少。
从最初认识的时候那种畏惧,然后是对抗,后来的理解,最后到现在的完全接纳,这个演变过程让李津京觉得很惊奇。
如果让他也文艺一把来形容现在他们俩的生活,他会说,他们就像一套门锁和钥匙,彼此的契合几乎天衣无缝。
但细想想,似乎又不是这样。
秦立东是唯一一个除了他的家人能让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人。而他,也是唯一一个能让秦立东妥协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妥协和让步,大事小事都有,而且往往不是浮于表面眼睛看得见的,而是那种不表现出来的默默的宽容。
他不会说,但他会做。
又是一个美好的清晨,秋季的朝阳因为天高云淡而格外灿烂。李津京睁开眼,很满足的看着紧紧的贴着他的睡脸。
怕他夜里乱翻身压着已经拆了绷带的伤口,这几天晚上睡觉秦立东都是牢牢的把他抱在怀里,让他枕在肩膀上。
估计压得都麻了吧?前两天就看见他起来的时候左肩特别不自然的僵着。
小心的移开头,试图让他轻松一点儿,结果还是把他吵醒了。
“嗯?你要去嘘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