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因此看他很不顺眼。
但秦深又没辙,许老师对夏余的态度就像看一个娇惯的弟弟,溺爱得很,连他俩养的小猫咪毛团儿都不一定能争宠。
夏余靠在许詹身上看漫画,一边看一边跟许詹吐槽陆昭仿佛有结婚狂躁症,恨不得在他身上装摄像头,生怕他跑了。
秦深臭着脸在厨房洗碗,心里很想给陆昭通风报信,让这姓陆的赶紧把老婆拎走。
但他对上许詹温和含笑的眼神,又不敢,只能抓紧洗碗,洗完在客厅里转来转去,仿佛一只开屏的公孔雀。
没几分钟,许詹就叫他了,“秦深。”
秦深喜上眉梢,以为他的许老师终于不挡不住他的美色,不再冷落自己了。
却听许詹说,“你别转了,看得我头晕,你要没事做就去陪毛团儿玩一会儿。”
秦深:“……”
他满脸吃瘪,瞪了夏余一眼,不情不愿地去了阳台上,拿着逗猫棒敷衍地耍着那只皮毛雪白的猫儿。
夏余在他身后吃吃地笑。
许詹摸了摸夏余的脑袋,“你也是,还有两天就结婚了,腻在我这儿算什么?”
夏余也说不清。
他倒是也不是临场反悔,不想跟陆昭结婚了。
但他又有点近乡情怯的意思,这几天总不太想看见陆昭,前几天陆昭来他家找他,隔着窗户对他笑,三十岁的年纪,玉树临风,俊美多情,他居然在窗户内红了脸。
他现在想起那一幕,嘴角还有点上扬。
他拿漫画书捂住了脸,振振有词,“我迷信,不到结婚那天新郎们是不能见面的,对婚姻不好,但我在家里陆昭总想来找我,这不好。”
许詹笑了一声,秋后算账,“咱俩结婚的时候你怎么不迷信?”
夏余又从漫画书下露出一双眼,讨好地冲许詹笑笑,眼睛弯得像小月牙。
许詹又揉揉他的脑袋。
他其实也看出夏余有点紧张,跟他们结婚那一次截然不同,期待慌张羞涩喜悦,都混在一起,像又回到了莽撞热烈的少年时代。
他心里好笑,却又有点淡淡的羡慕。
他正出神地想着,却感觉夏余轻轻勾了勾他的手。
他低下头,夏余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笑得甜糊糊软绵绵。
“许老师,我的捧花是铃兰,很好看。”
虽然他跟陆昭都没有准备捧着花束致辞,但扔捧花的环节却保留了,在晚宴的时候会扔给各自的伴郎。
陆昭那束已经被他那个叫戚寻的朋友预订了,这位帅哥下半年也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