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便有家丁来开门,宋意欢上前便报了姓名。
那家丁将她打量一番,回道:“我家老爷说了案子未定,不见宋家之人,宋小姐请回吧。”
随后那家丁不再等她说什么,便把府门关上了。宋意欢抿着唇,半句话说不出来,柳薇看她一眼,“小姐……”
是吃了闭门羹,行人停驻回望,一眼便认出那门前之人,近来盛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就是宋家的事。
有看热闹的人,也有不怀好意的人,多的是人惦记着这位娇人儿,都求到陆家来了,看来这卫国公府是铁心不顾宋家。
当初时常走动,宛如世交,如今是不闻不问,置之不理了。
宋意欢垂下眸,瞥了一眼带来的好酒,只能是退出府前,纤弱的身子显得有些不稳。
待马车离去后,陆府前恢复平静。
宋意欢回到车厢里,眉目不展,柳薇将汤婆子递入她手里暖暖,踌躇再三后,道:“小姐要不走一趟卫国公府……”
宋意欢轻睨向她,忽然马车猛地抖动了一下,她重心不稳,猛地一下撞到额角,一阵疼痛。
柳薇连忙去扶她,宋意欢的额角撞得一片红。
马车也停下了,柳薇护主心切,张口对外面的车夫道:“怎么使的马车!这城内道上,轱辘还能磕到石头不成。”
车夫撩开帘子,看了看宋意欢,连忙道:“姑娘莫气,不是小的错,不知是何人掷石砸车轱辘轴。”
听此,宋意欢提裙行下马车,外面行人来来往往,车底下果然有一岩石,轱辘轴被砸坏了。
车夫道:“马走得急,没看清什么人。”
“什么人这般缺德!”柳薇气道。
宋意欢紧蹙着眉头,盛京城地界宽广,走回去得要半时辰不可。
不远酒肆中,一紫衣男子信步走来,扬声道:“今儿真巧,还撞见了宋家二小姐。”
宋意欢寻声望去,那男子身形略胖,生得端庄,手里捏着一把折扇,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是仁风堂的少堂主潘闻。
宋意欢撇开脸,并不想理睬于他,只是给了车夫银钱,领着柳薇便要走。
那潘闻随即就让人拦住她,笑道:“这好不容易遇见上,不如潘某去那酒肆叙叙旧再走,好说宋太医也是潘某的老师。”
宋意欢打量他一眼,道:“这倒不必了,我同你没什么好叙旧的。”
她声音柔,说起话来轻轻的。
“不妨一会儿,潘某让自家马车载宋小姐回去。”那潘闻不依不饶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宋意欢。
早几年拜在宋太医门下时,就见过此女,别看宋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府邸,这小女儿养得可真是娇滴滴的,腰肢纤细得不行,近年来是越发娇美了。
前几日她去了趟仁风堂,他没撞见,今日是撞见了,哪还有让她走的意思。
宋意欢不想与此人过多纠缠,便越过他而去。
潘闻堵着她的道,说:“宋家如今是什么样人尽皆知,用不了多久可就没了,总有你求爷的时候。”
宋意欢道:“背信弃义的小人,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