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之下,苍虬子忽然发出一声怪叫,毫不犹豫地丢下沈清宴便转身狂奔,面上隐隐透出恐惧。
“不可能的!!薄云意不可能进来……你!!你身上为什么会有他的剑气!!!薄云意是你什么人!!!”
在尖锐的质问声中,苍虬子的身体在那道剑光中冰消雪融,漫天沸腾的魔气骤然一清。
一只刻着古体字的令牌“叮”地一声落在地上,四周遮天蔽日的黑色帘幕像是一下子经过了上百年的岁月般,在剑光下飞快地微缩、打皱,最终剥落为无数枯干的片,风一吹便消散无踪,彻底地灰飞烟灭。
而沈清宴站在残破不堪的三十三重天擂台之上,手中拿着一只破碎开来的储物袋,看着地上的令牌微微地皱了皱眉。
“吓死人了!!!这一次真的是吓死人了!!!”
南二十三巷的小店内,刚从仙缘大会上回来的洪文明满头都是淋漓的冷汗。
他追在沈清宴的后面,亦步亦趋地问:“沈师兄你真的没有事情吗?那帘幕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里面会突然发出一道剑气?苍虬子人呢?他和许阳怎么没有一点影子了?”
沈清宴本就十分疲惫,被洪文明追问得烦不胜烦,干脆停下脚步,冷声道:
“苍虬子的结局如何我没看清,但许阳我却是一清二楚。你刚刚不是问了那道帘幕吗?”
看见洪文明神色迷茫地点了点头,沈清宴便面色一冷,没好气地说:
“那道帘幕的前身就是许阳的躯壳!”
洪文明:!!!!
“卧槽!!!”
想起那帘幕最后剥落的样子,他忍不住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这他妈怎么想都有点……”
“恶心对吧?”
沈清宴一把推开房门,回身对洪文明道:“我也觉得这事情很恶心,而苍虬子恢复肉身的那一段更恶心!正因为有了这种种恶心景象的夹击,所以你在接下来这段时间里最好不要打扰我!”
“哈?不要打扰?沈师兄你接下来打算要干什么?”
洪文明下意识地问。
沈清宴在他的鼻子前狠狠甩上门:“洗澡!!!!!”
足足在清水里浸泡了一个晚上加一个凌晨,又在房间里打坐调息了数日,沈清宴才终于从心灵与身体的双重疲惫下恢复过来。刚刚准备去厨房活动一下筋骨,才推开门走出房间,便看到了头顶上方掠过几道不同的剑影。
“沈师兄你出来了?”
洪文明正蹲在院子里以“冲洗菜缸”为名给灵菘浇水,看到沈清宴出来后他急忙把手里的水瓢一丢,小心翼翼地看了两眼沈清宴的神色,这才微微放下心来,指了指天空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