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家养一万能人物,否则他都没自信自己能活过这个冬天!
赵凌宇对他的要求从来不说二话,也没有告诉他,这种时候,他名下的公司送来的报表比孟氏的只多不少,而赵氏他这些年所负责的项目相关账目都需要他一一过目。
事实证明,时间是最公平的存在,二十四个小时一天,就是一秒也不会多给谁或是短了谁。
在这样大的工作量下,就是赵凌宇也不得不熬夜才能争取更多的时间处理这些报表。捏了捏鼻梁骨,赵凌宇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他起身回卧室。
床上孟池朗睡得正酣,被强行矫正了近两年的睡姿还是没什么长进,这时候没有他在身边给他折腾,被子就成了可怜的替代物,被揉成一条抱在怀里,一脚大大咧咧地搭在上头,那原本该是他腹部在的位置。
他小心地把被子抽出来,拿回来自己的位置。
他伸手将孟池朗抱着,闭着眼睛,很快就要睡着,蓦地,却又睁开眼睛。
他险些忘了,明天说好了要和孟池朗去吃这个冬天的第一顿火锅,迎接寒岁,餐厅都定好了。
他在黑暗中极轻地深呼吸一次,摸了摸怀里的人,才不甘不愿地放开他。睡梦中的孟池朗却不肯,搂着他唔唔不明地哼了两声,不得已,赵凌宇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将那条被子重新塞回他手里。
书房的灯亮了整夜。
第二天,孟池朗醒来的时候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十点,赵凌宇在他身边似乎还没有醒呢,他搞怪地抬脚撑了撑被子,成功地让他睁眼看自己后,一个鲤鱼挺身从床上翻坐起来,心情大好地到卫生间里解决了生理问题,一身轻松地拖着拖鞋回来。
那是赵凌宇的鞋,尺码大他几个size,他穿着稍微走几步都能掉,他却很高兴,让拖鞋发出重重地摩擦地板的邋遢声,拉开窗帘瞧外头的天气。
“下雨了!昨天预报没说啊。”
外头确实在下雨,玻璃窗上打满了水滴,透过这些看灰蒙蒙的天更显得没精神。
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就是不知道傍晚的时候会不会停,本来他还打算趁下午的时候和赵凌宇出门去车行取他送去保养的一辆车呢!
他啦哒啦哒又拖着拖鞋跳回床上,径自压在赵凌宇身上。
“我不想出去了。”不说要或不要,只说不想,他已经太习惯什么事都让赵凌宇为自己做决定了,尽管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小事。连语气都像在撒娇,语调拖得长长的,一字一字带着气音。
赵凌宇闭着眼睛都能找准他的嘴,亲了一口,才睁开眼揉了揉他的头,这么抱着他在床上坐起来。
还睡不睡?
孟池朗幼稚地摇头摇得像拨浪鼓。
赵凌宇笑,那先吃点粥压压胃,我们在家吃火锅。
“你最好了!”孟池朗抱着他瞎蹭,被赵凌宇在脸上捏了一下,两个人看着对方都笑了起来。
他简直像个孩子,越养越幼稚了,罪魁祸首却觉非常有成就感。
有一种亲昵,就是血缘上至亲的人都没有这个机会得到,而孟池朗将这份依赖交付给了他。
既然决定在家煮火锅,两个人吃有情调气氛却淡了,孟池朗在可怜的只存了寥寥几个号码的通讯录上翻了几遍,他的朋友足够约到家里这样情分的打着折扣也勉强只有常诚一人,可惜对方近日正和某上司出国度假去了。
他又拿过赵凌宇的手机,上面一如从前,除了他之外,没有添任何一个人,更是没有参考价值。于是,他看了几遍白承安的名字,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这种时候单数总归不好,肯定会有很多拘束,他不愿给自己惹不痛快。
扔开手机,他又到厨房,帮着赵凌宇把火锅用的食材准备好。两人将餐桌移到落地玻璃窗前,雨打玻璃的声音和沸腾的水声交相呼应,入目的是蒸腾着的蒸汽和床上一股股滑下的水流,雨滴急了,如同落在宣纸上的墨水溅开的形状,煞是别致。
孟池朗觉得今天在家吃饭的决定真是再正确不过了,兴冲冲地到酒柜里拿了一瓶喝了三分之一的红酒,各自倒上一杯。
他不急着喝酒,双手巴着桌沿闻了闻香味,满脸陶醉。
切成长条的白菜,甜味十足,吃在嘴里还带着最后的意思脆嫩,尤为可口。另一个麻辣锅底上,赵凌宇正涮着牛肉,孟池朗贪心不足,一看熟了,啊地一张嘴就凑过来。
赵凌宇蘸好特别调制的酱汁,将牛肉片往他的方向递了过去,几次之后,故意把筷子往后缩回去,孟池朗站起来伸长脖子追过来,也不管牛肉片了咬着筷子不放,恶狠狠地看着赵凌宇。
闹了一场,就是有赵凌宇看着,孟池朗也吃得肚子圆滚,摊在椅子上不想动弹。
赵凌宇关了火,才将桌子收拾到一半,他又拉着他在客厅里走动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