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手机屏幕,我可以完全想象出许琦翻着白眼的表情。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知道她是对的。
当时的傅瑜之不仅不主动给我发消息,我发过去的消息,他也时不时的忽略。
有一次我发了个博美的宠物视频过去,说好可爱,隔了好几天傅瑜之都没回。那次我也是在跟自己较劲,他不回消息,我也就坚决不发。大概将近一周之后,傅瑜之才像是终于想起来了我这个人,回复了那条消息,顺便假模假式的解释了一句自己刚刚看到。
笑话,怎么会有人一周不看手机。
但当时的我,也只能接受了他的说辞。毕竟只是朋友,傅瑜之确实没有义务对我发过去的每一条消息都进行回复。
想到这我就愈发的不想主动联系傅瑜之,哪怕最近两天的他并没有刻意忽略我的消息,相反的,他甚至还被我拒绝了邀约。
一想到明天早上又要去上班,我更加没什么心情,匆匆洗漱完躺到了床上。
上学的时候可以盼放假,可以盼毕业。但工作了之后发现,这样痛苦的日子好像根本就没有尽头。虽然其实就算是放假了也还是要做假期作业,毕业了还会有新的学要上,可这感觉总归是不一样。阶段感,成就感,仪式感,现在都变成了日复一日的重复工作。
盼什么呢?盼三十年后的退休吗?
这样的日子很难找到喘息,更难找到快乐,更别提找到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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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早上我刚到公司,就被叫去了楼上的大会议室。
永联的大楼,每两层有一间能容纳七八十人的大会议室。平时开会大多是项目自己的组会,撑死了也就二十来人,这还是我入职以来第一次来十四层、参加整个部门的会议。
我所在的数字化分析部,大领导姓雷,叫雷茂华,是两个王总的直系领导。
我到得不早,会议室里靠后、靠门以及靠窗的好位置,都被人坐满了。雷总坐在会议室正中间的主位,两个王总坐在他的左右手边。剩下的座位,不是在正中间、恰好在三位领导的眼皮子底下,就是在紧挨着大小王总的手边。
我站在会议室的门口,感觉鞋底下像是忽然被胶水粘住。在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还是选择了与领导们直线距离稍微远一些的位置,坐在了自家直系领导——小王总的正对面。
会议不长,拢共也就不到一个小时,讲的是关于公司年底的一些很重要的事项。其中重中之重的,就是关于公司年底举办的大型酒会。
一年一度的年末酒会,相当于公司平时月度酒会的盛典版。平时月度酒会,是由战略部牵头、各个部门轮流协同承办,每次也都只邀请一家甲方公司。而年末酒会,则是所有部门协同、共同联合承办。席间会邀请多家公司的重要客户,每个部门分配到一个名额,各个部门分别负责联络当年度最重要的甲方、邀请对方参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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