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想起傅瑜之,不想靠近关于他的一切。不想听人提起,更不想被人问起。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难过。
去年和傅瑜之打语音的那阵子,我几乎日日被这样的情绪淹没。和他做朋友,和他只做朋友。朋友式的聊天,朋友式的问候,朋友式的试探。
可认真爱过的人怎么可能做得了普通朋友。
明明电话里的他听起来是那么靠近,但却又离我那么遥远,同时带给我希望和绝望。
那些日子挂断电话之后我便会被这样的窒息感包裹,只有靠酒精来慰藉。
我装作不经意间问傅瑜之,咱俩要不再试试?
他反过来问我,谭嘉柚,你喜欢我什么?
我被问了个措手不及,竟答了个门当户对。
可是这不是喜欢一个人的理由,这也绝不是我一直想要和他在一起的理由。
他没再问我什么,只是说他先去洗个澡。十来分钟过来他回来,若无其事的问我要不要一起听歌。
听什么?我问。
是他选的歌,李荣浩的不将就。
我坐在窗边晒了会儿太阳,还是觉得难受,叹了口气下楼买酒。
我有多喜欢他、有多放不下他,傅瑜之从头到尾大概都是知道的。他变相的拒绝我,却又给我听不将就。
楼下没多远正好有家711,推门进去的瞬间门铃热情的喊着欢迎光临。进口的啤酒鸡尾酒果酒排成了两排,整齐的罗列在货架上。我扫了一圈,拿了瓶choya的梅子酒。
去年在美国,我也买了很多这样的梅子酒。庆祝夏天,庆祝暑假,庆祝可以买到小龙虾,庆祝吃西瓜。在快乐的时候打开喝上半杯,剩下的放进冰箱,难过的时候拿出来喝光。美国超市酒精饮料销售管理严格,为了不卖给21岁以下的未成年,结账都要查。我和许琦因为外卖叫不了酒,就只能去中国超市买。因为怕疫情,将近两公里远的超市我俩走着去、走着回,双肩背包里放满各种日韩牌子的进口酒。
说来也是奇怪,在国内的时候喜欢买欧美进口的零食,去国外的时候喜欢去中国进口的超市。
我提了只装了一瓶梅子酒的塑料袋,慢吞吞的往酒店走。
南方的天气就他妈邪门儿,不下雨的时候闷,下雨的时候湿,也闷。
进酒店的时候感觉到空调的凉风,我才终于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然后一抬头就看到刚出电梯的杨昊。
买酒了?
塑料袋是透明的,里面的物件一目了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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