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军齐齐迈进堵死殿门,就听田沧洲高举虎符,震声高喊:「尔等放肆,虎符在此,速速退下!」
羽林军视若无睹地漠视。
庞博艺癫狂地攥紧袖袍,嘶声说:「田沧洲!这羽林军的军饷是谁拨的你怕不是忘了?如今这崇都内外的城西禁军皆听命于我,尔等便授首以待吧!」
羽林军首领当即高喝一声:「弓箭手何在?!」
羽林军齐齐单膝跪地,随即将圆盾齐齐举在胸前护住,后排成排弓箭手立刻弯弓搭箭,闪着淬芒的箭簇登时对向慌乱后退的百官。
羽林军首领高举大手,旋即猛地一放,暴喝一声:「放!」
无数弓弦震颤,成排羽箭骤然飞射而出,带着群起呼啸之音,顿时射倒一片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
田沧洲一把扯住官袍一掀,露出内里穿戴整齐的盔甲,他抽起桌案横在身前,高声呐喊:「天子有难,诸位将军且随我护驾!左右,退!」
陈金裘在慌乱躲窜中冲到老熊身前,他一把拽住老熊就往后跑,同时朝田沧洲喊:「太尉大人,此地不宜久留!」
田沧洲当即喝声说:「左右,护住陛下!」
老熊挣脱了陈金裘的手,浑然不顾危险冲上去要拉江子墨,可箭簇太过密集,他旋身一躲,双拳握紧震碎了镣铐,旋即猛地打出!
轰!
拳风凌冽,箭簇乱飞!
羽林军首领面色微变,当即下令:「放箭,其余人等,进!」
羽林军一众当
即提刀迈步,渐渐逼近!
庞博艺当先抓住体弱力虚的江子墨,他昂首咆哮:「杀!」
羽林军站定位置蹲身举盾,弓箭手立刻再次松开弓弦,射出飞箭!
密集的飞箭犹如横穿而来的细雨,文官在奔逃躲窜间哀嚎倒下。而一众武官皆是颇具身手的老兵,此刻已然纷纷后撤向高台,有人一把抱起大鼎拦在身前阻挡箭矢,而其余人都护在景诚帝身前。
景诚帝后靠在龙椅里,他紧张地环顾左右,高声呐喊:「护驾!」
殿顶突然窜出数十名身披盔甲的甲士,他们轻功了得,踩踏着龙柱飞掠而进,拇指按着刀鞘用力一推!
噌!
刀出鞘,带着寒芒当空而下,砍向羽林军!
羽林军首领当即暴喝:「举盾!」
前排的羽林军们呐喊着高举盾牌,就听噹、噹、噹几声闷响,刀锋砍在盾牌上!而羽林军振臂一推,将甲士纷纷逼退开去。
嗖嗖声起,暗箭于空隙中飞射而出,几名甲士骤然倒地,其余几名见此都绕到龙柱后躲避,一时之间都不敢露出身形。
「陛下,甲士不是羽林军敌手,暂且退到内殿吧。」田沧洲说的又急又快,「老臣护着陛下,走!」
景诚帝当即点头,他没被这番异变吓到。几名武官护在左右搀扶他下了高台,随即向后殿撤退,但新一轮的飞箭已然袭来!
就见一矢飞箭直直袭向景诚帝,景诚帝骤然大惊失色,还不等他做出反应,身侧的胡表真猛地扑了过去,堪堪替他挡下箭矢。
那箭矢直透心脏,一看就是没救了。胡表真抓住田沧洲的护腕,含血咬牙喊:「太尉大人,快带陛下——」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