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舒临时被叫出府去应对突发状况。
铺子里有一批原材料出了问题,其实不算严重,只是铺子上掌柜是新来的,直接找上了贺舒。
等贺舒处理好回府后,千画一见她,便哭着朝她跪下来,跟她说避子汤的事被王爷发现了。
贺舒将人扶起来,并未责怪她。
其实避子汤的事她也没有刻意瞒着堇熙,只是每次她喝药的时候堇熙都不在,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撞上了。
心中轻叹一口气,这下堇熙又得生气了。
其实这事也不能怪贺舒,一个想要孩子,一个身中蛊毒不想要孩子,两个人没有沟通罢了。
贺舒在海棠跟千画的服侍下卸去钗环,心中思索着怎么承受堇熙的怒火。
海棠小心翼翼的看着贺舒的神色,有些忧心忡忡的开口,“王妃,王爷不会生你的气吧?”
别人家的主母都是希望自己赶快有孕用来固宠。
可偏偏她们王妃不是,明明跟王爷感情甚笃,为什么不愿意给王爷生个孩子呢?
“没事,等他回来再说吧。”见招拆招便是。
堇熙带着药渣去找司云川,司云川烦不胜烦。
他明明是宫里的太医,却快成了宸王的私人大夫。
他检查了药渣,确认是避子药,堇熙神色不是很好,“喝这个药会对她的身体有什么损害吗?”
司云川摇摇头,“不会,只有避孕的作用。”
堇熙松了一口气,让司云川重新开一副给他喝的避子药,是药三分毒,他不想让贺舒喝。
既然贺舒不想要孩子,那就他来喝。
等堇熙回到宸王府已经是下午了,贺舒正在他书房里小憩,坐在桌案前,一手支着脑袋,睡得并不怎么舒服,这很明显是在等他。
堇熙心中一叹,过去将贺舒打横抱起,打算抱她回房。
虽然动作十分轻柔,但贺舒还是被惊醒,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声音带着没睡醒的困倦,“盛光,你回来啦?”
“嗯。”堇熙看她一眼,将她往上搂了搂,往卧房走去,“怎么不回房去睡,也不知道盖个被子,着凉怎么办?”
贺舒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支起脑袋看他,“生气了吗?”
“没有。”堇熙将贺舒放到床榻上,坐在她身旁,伸手理了理她鬓边的碎发,“只是心疼你,以后不要再喝避子药了,我喝就可以,我已经让司云川给我重新开了药方。”
贺舒心头一暖,拉起堇熙的手晃了晃,有些撒娇的意味,“你不生气就好,我体内蛊毒未解,并不适合要孩子,再等等好不好?”
她并不清楚蛊毒的习性,如果到时候蛊虫转移到胎儿身上,那就是她的问题。
她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受苦,在蛊毒未解之前,她不想有孕。
堇熙温柔的在她颊边亲了亲,“我明白,这是我们两个的事,要或者不要都应该商量着来,我不会把我的意愿强加给你。至于你体内的蛊毒,影卫们已经找了几个巫医,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再等一等。”
贺舒点点头,几个月都等了,她并不着急。
只是从五月十五收到陆宴辞寄来的解药后,便再也没有了消息。
她去查了送药人并不是陆宴辞,只是一个街头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