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刘妈妈做完证后,贺舒继续说:“至此,我对娘亲的死产生了怀疑,但又不肯相信这一切都是我父亲做的,但没想到,我竟然在贺家往年的账簿上找到了父亲购买鹅梨帐中香原料的记录。”
贺舒又拿出一本老旧的账簿,上面的年月日期记录的清楚明白。
想来她对今天做了充足的准备,她一定要一举钉死贺峻霖,绝不让他再有翻身的机会。
京兆尹将贺舒递来的种种证据仔细看了看,拍惊堂木,“贺峻霖,你可有话要说?”
贺峻霖头上的冷汗顺着下巴滴落,这一切都太突然了,他完全没有准备,“我,我。。。。。。”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一声,“大皇子到。”
门外以大皇子领头,身后分别是大理寺卿,刑部尚书,监察御史,太医司云川,最后跟着贺清。
众人纷纷跪地行礼,“参见大殿下。”
尉迟昀峥在太师椅上坐下,挥挥手让众人起身,“都起来吧,有人向监察署举报贺侍郎知法犯法,草菅人命,目无王法。圣上特遣我等来三司会审,将事情调查清楚。”
贺峻霖颓然瘫倒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氏也慌得不行,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京兆府尹将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尉迟昀峥吩咐司云川检查那线香跟药丸。
司云川看着面前熟悉的东西,眼角一抽,幽怨的看了尉迟堇熙一眼,开始假模假样的检查起来。
江扬看了贺清一眼,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殿下,草民知道贺峻霖为什么要派人来杀我。”
“哦?你且说来。”
“因为草民撞破了贺峻霖跟张氏的破事儿,他跟我妻子早有奸情,贺清跟贺梦都是他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这对奸夫淫妇怕我捅破他们的好事,这才想要杀了我,殿下若是不信,可以让他们两个滴血验亲。”
江扬说完,看到所有人面色怪异的看着贺峻霖跟他。
他们都觉得,即使此事为真,那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丢的是他自己的脸罢了。
但江扬丝毫不在意,只觉得心中这口堵了多年的郁结之气总算是松快了。
贺清目光惊诧的在江扬跟贺峻霖之前徘徊,心中万分复杂。
门口看戏的百姓今天吃瓜都吃饱了。
线香里掺了落回被司云川报告给尉迟昀峥。
证据链闭合,只差贺峻霖的口供,贺峻霖跟张氏都被关进了大牢。
只要两人招供,贺峻霖难逃一死。
在贺峻霖被府兵押下去那一刻,江扬终是支撑不住,昏死过去,贺舒叫来琴雪书雅将江扬带去医治。
尉迟堇熙望着贺舒被血迹浸染的背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去抱她,贺舒笑了笑,“因为你在,他们下手已经很轻了,只是看起来吓人罢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起身,尉迟堇熙半蹲在贺舒面前,“上来,我背你。”
身后尉迟昀峥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小四,太医就在这,你还要带着人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