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年半不到,怎么就混成了这副模样?
原来若风去年从京城离开后,便想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不曾想却遇到了方和理。
那方和理是个变态,一见若风便心生歹念,一副迷药将若风掳到了太守府,强迫若风做了他的禁脔。
若风一直不从,却敌不过方和理,不仅强要了若风,还一直将他关在这里。
若风一直在想办法逃跑,奈何太守府层层把守,他连这间刑房都出不去,几乎快绝望了。
门外那个小厮每天给他送饭,心中可怜他,今天堇熙跟贺舒来太守府,他便把这件事当成趣事说给若风听,本意是想给他解解闷儿。
没想到,若风竟然让他去找贺舒过来,那小厮原本是不同意的,一旦被方和理发现,那他的命肯定是保不住了。
但若风孱弱,又对着他哭求,小厮心软,这才冒死去请了贺舒过来。
贺舒听完若风所说来龙去脉,心中恶寒不已,却不是针对若风,这件事若风是受害者。
方阁老作风清正,怎么会有这样的孙儿?实在让人恶心。
贺舒又从若风口中了解到,方绪文父子简直就是陇西一霸,所有州府都不敢招惹他们。
方绪文贪污腐败,之前送往陇西的赈灾银粮全部进了他的口袋里,灾民一分都没有,就连方绪文跟方和理睡觉的枕头都是金子做的。
根本没有人敢将方绪文贪污一事上报,从前是有过的,那人还没走出黄州城门,便被方和理一箭射杀,如今所有百姓全都在方家父子的淫威与压迫下苦苦挣扎。
这实在可怕,身为一方父母官,不为百姓谋福祉,反而多加迫害,这样的人怎配为官,气焰嚣张得堪比云秦第二个皇帝!
贺舒眉心一压,软剑砍断束缚着若风的铁链,开口唤来院子里的小厮,“你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小的侍墨。”
贺舒指着若风,“今晚夜宴,方和理也会出席,不会有空来这里,带他走。”
侍墨扶起若风,开口询问,“姑娘,去哪儿?”
贺舒一噎,“你熟识太守府所有狗洞吗?带着他找个狗洞爬出去,找个客栈住下,不要再回来了。”
侍墨摇摇头,“若是平时还有可能,今天宸王殿下在,府内外增加了不少守卫,想溜出去恐怕有些难。”
“先带到我房间去,给他洗个澡,换上家仆的衣服,再光明正大从小门出去。”
侍墨点点头,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最晚明天晚上,方和理就会发现若风不见,那他这个每天给若风送饭的小厮肯定跑不掉。
如果今天能逃出去,自然是最好,没有人想死。
侍墨和若风先后爬出狗洞,然后侍墨将若风背在背上,三人一路回到贺舒的房间。
贺舒唤来下人,要来热水,侍墨去准备自己的旧衣,等到热水备好,贺舒离开房间,让侍墨跟若风在房间里折腾。
贺舒坐在院中石凳上,盯着眼前的桂花树发呆,堇熙从院外走来,“挽锦,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不在房间。”
贺舒回神,招呼堇熙过来坐,“刚才心中烦闷,我出去走了走,怎么了?和表哥谈得如何?”
堇熙摇摇头,疲惫的把下巴靠在贺舒肩头,鼻子嗅了嗅,有些疑惑,“挽锦,你是不是没沐浴?”
她好像都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