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撤退的计划刚刚启动时,孙元良带着手下士兵一路逃到挹江门时,前方开路的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汇报道:
“报告,军座,前面发生了冲突,三十六师的师长宋希濂手下的督战队对我们展开了阻击,不让我们过去!”
孙元良当即脸色一变,他在手下士兵的保护下来到前方,便看到了一片混乱的场景:第三十六师的督战队布置了机枪阵地,严阵以待,站在阵中的宋希濂正严厉地命令他们停下脚步。
“什么情况?!”孙元良气急败坏地质问宋希濂,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焦虑。
宋希濂冷冷地看了孙元良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孙军长,你们72军不是在中华门守城门吗?你作为军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里是你们的撤退路线?可现在还不到你们撤退的时候吧!”
孙元良气得脸色苍白,他知道宋希濂是故意拦在这里的,他眼中闪烁着怒火:“这是我的决定,你们有权干涉吗?我们正在进行战术调整,不能再拖延!”
“战术调整?”
宋希濂冷冷地回应:“在这种情况下,你居然打算抛弃城池,抛弃我们坚守的兄弟们,这就是你所谓的调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他娘的,宋希濂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污蔑老子!”
宋希濂完全不理会孙元良的狡辩,他直接用枪抵住对方的脑袋,恶狠狠的威胁道:“如果你敢逃跑,那么我就开枪打爆你的脑袋。”
在宋希濂的威逼下,孙元良意识到自己此时无力与宋希濂对抗。
面对三十六师的机枪,他的直属队士兵们已经被逼得无处可逃,最终在对方的威逼下,他只能带着手下无奈地下令返回中华门继续作战。
……
宋希濂冷冷地看着孙元良一行被迫原路返回,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
他就知道,孙元良果然会如自己所料般想要弃城逃跑。
果然,这种自私懦弱的人根本无法担任指挥官,宋希濂对孙元良的判断显得更加明确。
他转身走进指挥所,严肃地问道:
“参谋长,罗副司令的撤退计划是否已经安排妥当了?”
参谋长迅速回答:
“已经安排好了,大部队的撤退方案和城中巷战的部署都已完成,我们会在撤退后采取巷战方式来阻止敌人进一步推进。”
宋希濂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更加坚定:
“很好,现在我们必须确保一切万无一失。陈飞凡被安排到哪里了?”
参谋长立刻回答道:
“陈飞凡被安排到了城南陆军中央医院,那边有较为完整的防御工事。”
宋希濂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他的笑容中透出一股冰冷的杀意:
“很好,陈飞凡是个很有能力的军人,他能在中央医院维持住局势。”
……
孙元良和他的部队在挹江门遭到宋希濂的阻击后,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中华门。
尽管他们的撤退计划已经被打乱,但孙元良依然强装镇定,假装安抚始终坚守阵地,对于他“出逃未遂”一事毫不知情的士兵们。
“大家不要慌张,我们必须坚守中华门,直至得到进一步的命令。”孙元良试图让声音听起来坚定,但他的目光却无法掩饰内心的焦虑。
与此同时,城中即将迎来的战斗也进入了关键时刻。
宋希濂派陈飞凡亲自部署了城南的防御工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敌人,中央医院所在的区域将会成为了战斗的中心,只要牢牢控制住这里,敌人的进攻就会被拖延。
“我们的任务是阻挡鬼子的每一步进攻,争取时间,让主力部队完成撤退。”宋希濂在指挥所内下达最后的指示,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在混乱的局势中,宋希濂的冷静和果敢无疑成为了国家指挥系统中的稳定因素。他们都必须继续坚守,直到最后一刻。
在战斗的喧嚣和混乱中,宋希濂的目光始终如鹰隼般锐利,他知道只有在绝望的时刻保持冷静,才能扭转局势。
此时,整个金陵城的战局已经变得扑朔迷离,双方在激烈的战斗中不断角逐,城门上下的每一寸土地都充满了残酷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