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唯一事实就是,可恶的华夏军队在这里顽强抵抗,我们的进攻被一次又一次地阻挡!
你知道吗?如果我们不能迅速解决掉这帮人,我们将永远被挡在这里,甚至丢掉夺取紫金山控制权的最后机会!
到时候,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讲什么风向、火势吗?”
指挥棚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逼人的寒意,水岛治知道再多说一句,真的就会引火上身。
他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的,但看到野田二毅那几乎癫狂的眼神,话语又卡在了喉咙里。
他知道,现在的野田二毅已经陷入了一种绝望的狂热中,任何理智的建议都不会被听取,继续争辩下去只会激怒野田二毅,甚至可能让自己被当场撤职或处决。
于是乎,水岛治不敢再多说,只能低下头,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野田二毅不耐烦地移开目光,他挥了挥手,叫来了手下预备队中队长小野石岩:
“小野君,带上你的士兵,把所有的汽油和煤油从后方阵地搬出来!”
“嘿咦!”小野石岩立刻领命,转身就去准备。
随后,野田二毅又召来观测班的士兵们,命令他们预测何时风力最大,在哪个方向放火可以最快地蔓延到国军的阵地。
观测班的士兵们立刻紧张地忙碌起来,他们必须迅速而准确地计算出最合适的时机,一旦稍有差池,火攻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甚至反噬己方。
在士兵们忙碌的时候,野田二毅脸上带着一丝执拗的疯狂,他下令前线的士兵继续攻击,拖住国军的注意力,掩护他们的火攻准备。
“去准备吧。”野田二毅冷冷地看了水岛治一眼,挥手示意他离开。
水岛治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指挥帐篷,冷风夹杂着火药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人清醒了几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天色阴沉,冷风不停地从山间吹来,水岛治看着这些士兵们忙碌的身影,心中暗暗祈祷,希望一切顺利。
与此同时,国军阵地上,陈飞凡正带领士兵们顽强抵抗着鬼子的攻势。虽然战斗异常激烈,但鬼子的进攻却似乎慢慢减弱下来。
趁着这个间隙,几位国军军官正用望远镜观察着鬼子阵地的动静。
“有些不对劲啊……”
七营副营长周道皱着眉头说道:
“你们看,那些鬼子在干什么?”
陈飞凡闻言,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他很快就发现,日军阵地上有大量士兵在忙碌着,好像在搬运什么东西。
陈飞凡心中一动,盯紧了那些物资的标志。
“陈营长,鬼子在搞什么名堂?”三营副营长张勇眼中满是疑惑和戒备。
陈飞凡微微眯起眼睛,继续观察着敌军的举动,他的眉头深深皱起,一言不发,直到看清那些油桶上的标记,才猛地低声咒骂了一句:
“该死的,这帮鬼子要火攻!”
“火攻?”听到这个词,周围的军官们都愣住了。
火攻意味着什么,他们心里非常清楚。如果鬼子真的放火,凭借现在的东风,火势将迅速蔓延到国军阵地,那他们将面临毁灭性的打击!
“什么?!”
张勇惊愕地看着陈飞凡,一时没反应过来:“放火?他们疯了不成!”
“鬼子兵在搬运汽油和煤油,看这风向,他们很有可能是打算放火攻咱们。”陈飞凡沉声说道。
“我们得阻止他们!”张勇当即说道,神情严肃。
周道听完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么说来,如果鬼子真的点火,凭现在的东风,火势很快就会蔓延到我们这边。就算烧不到,那些浓烟也会熏死咱们。”
陈飞凡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
“而且,一旦火势起来,我们的防线就会陷入混乱,到时候鬼子再乘势进攻,我们就危险了。”
张勇狠狠地砸了一下拳头,怒道:“这些畜生,真是不择手段!”
陈飞凡冷静地说道:“我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张勇急忙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总不能等着鬼子来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