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杀鬼子!守金陵!”
“杀鬼子!守金陵!”
士兵们纷纷举起武器,发出震天的呐喊声,他们的眼中燃起了斗志,誓要坚守坚守紫金山,保卫金陵。
“出发!”
陈飞凡一声令下,队伍迅速整齐地出发,向着第二峰阵地进发,炮连的士兵们赶着马车,拉着火炮,步伐坚定,目光如炬。
二营的士兵们一起赶着马车拉火炮前进,但山坡太陡,一时间人手根本不够。
不过,这并不是一件坏事,陈飞凡随即将一门百碌47毫米步兵炮和两门九十毫米轻型迫击炮交给7营的士兵们来运送。
这是拉近两个营关系的最快办法,没有什么嫌隙能隔开蹲过同一个战壕,并肩作战的兄弟。
而在运到坡度比较陡峭的山坡时,因为步兵炮的重量并不轻,战马也因为补给问题,体力跟不上,陈飞凡直接亲自上前帮忙推马车,完全没点长官的架子。
不过,由于坡度太陡,战马直接罢工,他们人手还是不够,陈飞凡扫了一眼正在队伍中,从他们这辆马车边路过的叶振发几人,喊道:
“看什么看,你们几个,还不快过来,把大炮推上去!”
叶振发闻言,满脸的不服气,他心里还因为刚刚的事情,十分记恨陈飞凡,但现在看到对方身先士卒,而且如此卖力,他身边的其他人都上去了,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营长,您亲自来推?”七营的一名士兵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
“战场上没有高低贵贱,只有争分夺秒,生死存亡!”
陈飞凡沉声说道:“我是营长,但也是战士,和你们一样,都是要为国家流血牺牲的,怎么就推不得大炮?”
七营的士兵们听了后,都不由得愣了一下,他们感受到了陈飞凡话语中的力量和决心,心中不由得对这个营长产生了几分敬意。
而旁边的7营士兵们看着这一幕,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他真的是来混日子的公子哥吗?怎么感觉和我们一样,不像是高高在上的长官。”一个士兵低声说道。
“难道88师那些家伙在胡说八道,传言有误?”另一个士兵皱眉道。
“别管传言了,现在看他的行动吧,至少他没有摆架子。”
“说的没错,只要他不是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就好。”
周道看着眼前的一切,也低声说道:
“现在,咱们最重要的是任务就是守住阵地,保住金陵!”
“对,副营长说得对!咱们现在都是一个战壕的兄弟,不能再内斗了!”一名老兵也随即道,眼中透出坚定的光芒。
在陈飞凡亲自下场推炮之后,七营不少人心中对他的不满都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的信任和希望。
陈飞凡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他知道,立威不仅仅要靠冷冰冰的军法和官职,更重要的是要以身作则,将心比心。
陈飞凡和士兵们一起推进百碌47毫米步兵炮,这门炮在平地上移动尚且不算太难,但现在他们要上一个陡峭的山坡,将炮拉到山上。
而原本拉炮的主力——战马,此刻已显得有些无力,每一步都显得吃力,每一只马蹄落地时,都会在泥土中留下深深的印痕。
“大家用力啊!”陈飞凡大声喊道,自己也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手上的筋络都凸显出来,脸上的汗水不停地滴落。
叶振发在一旁,看着陈飞凡如此卖力,心中不禁有些动摇。他本来对陈飞凡满怀敌意,认为这个营长只是个高高在上的指挥官,但现在看到陈飞凡亲自上阵,还如此卖力,心中那股怨气也慢慢消散。
“加油啊!大伙儿用力推!”周道也在旁边喊道,他受到陈飞凡的感染,自己同样加入了推炮的行列。
“一二三,一二三……用力!用力!”
好在,七营休整的后方营地距离第二峰阵地只有不到两公里的距离,阵地的高度也不过几百米,众人很快便赶到了前线。
正在驻防的第二团三营此时早已经严阵以待,而前方不远处则是一片烟尘滚滚,隐隐能看见鬼子的战车和士兵不断推进,犹如千军万马奔袭而来
鬼子以战车开路,尘土飞扬下,一辆辆钢铁巨兽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地底深处传来的怒吼,正向着第二峰阵地稳步推进。
而坦克和战车后,一队队鬼子士兵穿着整齐的军装,肩上扛着步枪,脚步整齐划一地向前推进。
他们的脸上带着严肃而冷漠的神情,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国军士兵的尸骸上,仿佛一片黑色的潮水,正在向山前的国军防御工事蔓延。
不仅如此,日军炮兵部队此时也正在后方架设起了火炮,一门门大炮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炮口对准了第二峰阵地,战马的嘶鸣声和士兵的喊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
看着眼前的情景,紧张的气氛弥漫在阵地上,每个人都知道,一场艰苦的战斗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