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身形佝偻的中年男子有些颤动的眼眸看了一眼那方一身黑袍的俊逸男子,面上满是邪意。
“在这本书籍呈上洪帝之前,宇文丘有一有关我云疆第一蛊毒断魂蛊之疑惑要请教大周国的锦亲王世子!”
断魂蛊!听到这个词,在场的众人皆是眼皮一跳。无不看向那方坐着的黑袍男子,谁也没有遗漏掉男子目光中的暴戾。
感觉到身边萧夜玄周身的凉意,知道男子怕是有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如歌拉了拉男子的衣袖,嘟囔的说了一个字:“冷”。
听到如歌的话,男子周身的冷气瞬间消退,双掌抓着身边小女人的手暖了暖,没有去理会那边的云疆蛊人。
见此,立在宇文丘身边的二皇子萧安桀示意身边的宇文丘继续。
得到示意的宇文丘正打算开口,却发现坐在那萧夜玄的世子妃身边的那名幼童望向自己之时那双目中淡淡的虚空之意是那般的熟悉,与记忆中的某个人几乎是一模一样。
而那人这样看的只会是一种人······一个离死不远的人。
☆、第一百一十二章:我只要你
朝阳殿内,身形佝偻的中年男子望着萧夜玄这边的席位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身形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宴席上的众人见了,无不感叹锦亲王世子周身英气之大,让异国蛊人惊惧至此。
而那头的如歌亦是一脸的莫名,方开始,那云疆的所谓来使眼神还不怀好意的盯着萧夜玄这厮,然而后面却是眼神飘忽的看着自己左侧的小薰,也不知究竟有何意图。想想古籍上所述,云疆人炼蛊,有的喜欢以幼小的童子甚至是婴儿作为引子,身体下意识的便挡了挡身边的孩童。对那边的人亦多加留心了几分。
立在朝阳殿内正中央的二皇子望着身边还在愣着神发着颤的宇文丘,心里有了几分恼怒。自己费心思带他来,关键时刻他却是不出声了,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难怪这么久了还没爬上云疆国的教主之位。
虽然想呵斥一番,可到底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只能硬着声咳了咳。
那陷入往事会议的宇文丘在身边青年男子的咳声之中回过神来,再往那边看,方才的那名幼童却是怯弱的躲在了那萧夜玄的世子妃的身后头。见此,中年男子深深的出了一口气。
不会是他,那人早在五年前在练功走火入魔之时被自己煽动教众打下了悬崖,连尸身都已经被寻回来焚烧了,方才不过是自己眼花罢了。
“云疆来使,既然有疑问,怎么不说清楚道明白,还这般的迟疑?”
坐在一旁一脸焦急的平阳公主见那佝偻着背的男子久久不曾言语,早已经按捺不住,那等事情只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公之于众方能让萧夜玄名誉扫地,搞不好这世子之位都保不住,想想就让平阳公主兴奋不已。
想当初自己还是二八年华,容貌出众,才艺俱加,这京城中的名门贵族哪不是仰望着自己的。可自己总想着嫁给最强的男人。目光所及,唯有在父皇面前最为得宠,战功赫赫的锦亲王世子萧夜玄堪堪匹配,知道母妃大限将至,帝后多少会心怀仁德,便求着病重的母妃以避开三年丧期之因由为自己筹谋。在母妃的恳请之下,皇后果真同意问询,却不想被男子一言拒绝,弄得最后自己嫁给了个短命鬼,要在道观中待三年之后方能算了。
原本以为男子对任何人都是一般的无情,可今日所见却是天底下少有的有情人,这样的认知让平阳公主心中的嫉妒怨恨像岩浆一般喷涌而出。望着那方满脸温柔笑意的男子,如同珍宝般的对待自己的妻子,萧平阳的尖利的指甲便直直的掐进了肉里。
忆及那本手札上所记载的信息,女子笑了,她倒要看看一会儿那惊人的消息被爆出来这男子可还会有着往日目空一切的傲气。
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坐在萧平阳身侧的五皇子皱了皱眉,想到姐姐年轻守寡便是因为萧夜玄那厮,原本轻佻的目光也变得有了几分犀利。
听到平阳公主之言,那方的宇文丘开口言道:“回公主,宇文丘所问之事事关大周国皇族的尊严,虽有不解,却还在顾虑如何开口相问”。
闻得这异国蛊人所言,有关皇族尊严,朝阳殿内开始议论纷纷。
虽说这云疆国来的蛊人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却是十分好奇,到底是是何事还与皇族尊严有关系,而且还与锦亲王世子有关。
这些人中表现的最为关注的自然是锦亲王府那边的一行人。柳侧妃等人更是目露精光,皇室尊严神圣不可侵犯,若是萧夜玄身上有什么有伤皇室尊严的事发生,那么······望着神情专注紧紧的盯着那边的云疆来使的锦亲王,柳侧妃笑了,也许扳倒萧夜玄的机会也许来了,只要他倒下了,那王府归属何人总该是王爷说了算了。
听到殿内的众臣交头接耳声,洪帝与皇后对视一眼,看了看底下俱是或兴奋或期待的皇子皇女,心下暗沉。
那头的萧夜玄看了看朝阳殿内神色各异的众人,将女子的另外一只手放在手心里捂着,视线转向殿内正中央站着的中年男子,冷声说道:“既有疑问,云疆来使但说无妨”。
闻言,那头的中年男子用粗噶的声音笑着说道:“方才饮宴之间,听闻锦亲王世子妃身怀有孕,不知可是真的?”
见那云疆来的使者提到自己,估计这件事与自己脱不了关系了。心思回转之间,如歌笑着答道:“自然是真”
听了如歌的回答,那貌丑男子摇了摇头。
“那此事便蹊跷了,在五年前,世子爷中了我云疆拜月教的断魂蛊,要知道,这断魂蛊乃是我云疆蛊中之王,据这本历代教主留下的札记记载,凡是中此蛊毒者男女先断阴阳,永无后嗣,再损其身,置之于死。哪怕是我拜月教的先代教主无意间被自己所养的断魂蛊所伤,勉强留了一条性命,却也是一生无有子嗣。试问,一个连元阳都断了的男子是如何让自己的女人怀上身孕的?”说话间,那宇文丘将手中的札记翻到了最后一页,在空中扬了扬后恭敬的放到了一旁小太监的托盘里。
身形佝偻男子的话无异于一道晴天霹雳将朝阳殿内的众人砸得直发蒙。然而却是谁也不敢出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