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是年初结的,孕是盛夏怀的。
当时沫检查出怀孕的时候,她一整个震惊,什么啊!她还是个孩子啊,怎么就要当妈妈了!
明明他们每次都有做措施啊?怎么偏偏就会中招了?
时沫百思不得其解,拿着怀孕确诊单子哭唧唧去公司找傅尘阅哭诉。
正在开会的傅尘阅冷冽严肃,刚训斥完一个下属后眼睛一转,发现会议室的大门被打开一条小缝,门缝里挤着一张他小娇妻哭丧着的小脸。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一看就是受了什么委屈,傅尘阅坐不住了,话说到一半猛地起身朝门口走去,突然的动作吓坏了正被训斥的下属,下属抱头后缩,不会吧?!这次做错还要挨打吗?
在他战战兢兢准备找个肉多的地方让傅总出出气时,却见他家傅总径直走到门口,然后好像是抱住了什么人,侧眸对他们说了句“会议结束,错误的改好再来交给我。”便拥着什么人离开了会议室。
“谁呀?”
“好像是个女人。”
“女人?那就是总裁夫人了,谁能让傅总这么着急又小心的护着啊!”
“万幸万幸,老板娘是我的救世主!发火的傅总好怕怕…”
会议室里嗡声一片,都在说着傅总和他夫人的爱情佳话。
办公室,傅尘阅坐在办公椅上,时沫坐在他腿上,搂着他脖子就是一顿哭,边哭边捶傅尘阅那种。
“呜呜呜呜…都是你,都怪你!呜呜呜…”
“怎么了宝宝?发生什么事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先别哭,跟我说说行吗?”
傅尘阅任由她的小拳拳砸在自己胸口,温声细语耐心哄着她,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时候,先道歉准错不了。
时沫哭着哭着从他怀里坐起身,泪眼朦胧地看着傅尘阅,一抽一抽地说道:
“傅尘阅,我才23,你知道吗?”
“嗯,我知道啊。”去年年底他才给她办过生日宴,又是一次轰动全城的豪横。
时沫吸了吸鼻子,从包里犹犹豫豫拿出那张单子,脸上带着毅然的决绝,傅尘阅脸色瞬间煞白,她问年龄,又一脸沉肃地拿张单子出来,难道…
脑子里不可避免地想了上百种可能,他连联系全球最顶尖的医生都想好了。
“沫沫…”傅尘阅喃喃叫出声,没敢再说下面的话。
时沫委屈巴巴地摊开折起来的纸张往傅尘阅脸上一拍,又抽抽噎噎骂起来,“都是你的错,让你小心小心,你每次都要临门一脚了才戴,你自己看吧!”
嗯?
傅尘阅一脑门的雾水,戴?戴什么?
不是生病了?
傅尘阅心下一松,只要不是生病了,什么都好说。
他抬手拿下脸上的纸张,定睛看去时却瞪大了眼睛。
“这…沫沫,我们…有孩子了?”
傅尘阅欣喜地猛亲了几口时沫,然后又低头看向手里的单子,眼底眉梢的喜悦之情感染了时沫,她从早上就焦躁的心渐渐平稳下来,揪着傅尘阅快要咧到耳朵根的嘴角愤愤道:
“你倒是挺高兴啊,说,是不是早就预谋好了的?”
“老婆大人明鉴,我冤枉啊,这不是好几个月了都这样,也没中招嘛!我保证这真是意外。”
傅尘阅大掌轻轻揉着时沫的腰肢,笑得乖巧,“是美好的意外。”
“哼!瞧你得意的,可我才23,我不想这么早就当妈妈啊。”
时沫轻哼一声,把脑袋窝进傅尘阅的怀里哼哼唧唧说着。
“你是担心有了宝宝后就没有自由了吗?”傅尘阅安抚地亲了亲时沫的耳尖,“别怕,就算你生了宝宝,你还是你,是我自由自在光芒万丈的心肝儿,孩子的成长你抽空陪陪就行,一切都有我。”
傅尘阅小心翼翼地将大掌覆在时沫平坦的小腹上,声音温柔淳淳,一层层化解了时沫的紧张和忐忑。
“他会是我的宝宝,你也依旧是我的宝宝,甚至在我心里,你比他重要,沫沫,和你有一个小孩是我一直期盼的事,但如果你没准备好,我也尊重你的决定。”
“傅尘阅,你说真的吗?就算生了宝宝,我也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