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这个位子,我没有掌控权的。
“老张,我下去扛活。”
最后我还是没有做决定,而是和老张招呼了一声,主动下车了,至于谁上车,我不管了。
一点没客气,老张上去了。
隐隐约约,我意识到,就我们三个人,都是屌丝,也分了三个阶层,老张也干活,但是他还有点管理者的意思。
等于一个小队长,带着我们两个小虾米干活。
美人姐让我有了光彩,老张高看我几眼,所以,我也能干点轻松的活。
小胖就是最底层的了,从始至终,他干的都是最累的活。
也难怪他不愿意说话。
不平等状况下,上面的人话多,下面的人无言。
这和很多父母孩子的情况也特别像,父母嘟嘟囔囔,没完没了,孩子根本没说话的机会。
人人平等。
但是,除了这句口号之外,其他的都不平等。
我倒是觉得,社会是一个金字塔,越往上,越舒服,吃香的喝辣的,玩骚的,日嫩的。
但是,越往上面,风险越大。
比如当老板的,一旦破产,就会背负巨大的债务。
都说员工多么辛苦,可老板的自杀率,只怕是高于员工的。
越往下面,辛苦程度越高,但是,安全。
像我们这种干装卸工的,没啥风险,干一天就有一天的钱,永远不会破产。
所以很难说,谁可怜,谁幸运,都是个人选择。
想要大富大贵,就要冒风险。
想要安稳妥当,就要辛苦一些。
我既然来干装卸工了,不用说,我追求的,毫无疑问,是安稳妥当,因此,我也没理由抱怨。
一直干到下午五点多,才完成了一半,我们实在撑不住了,先去吃口饭。
刚走了几步路,旁边一辆宝马的车门打开,李秘书款款下车,来到我跟前:
“黄多金,玩自虐呢。”
“这么折磨自己,特别好玩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