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出息!”夜广庸痛心地斥了一声,见一旁的丫鬟奴才都不敢动,他不耐道,“还不快些收拾,也不知道你们怎么照顾主子的。”
下人们很快地在房间里忙活,也打开了帘子,房间里一下子通明。“谁!滚出去!”夜墨凝恍若在梦中地怒斥了一声。
夜广庸摇了摇头,环顾了四周,看见床边挂着一幅画像,他定神一看不由心头刺痛。
长叹一声上前看着醉得不醒人事的夜墨凝,慈父般拍了拍他的背脊:“墨凝啊,你到底何时才能清醒过来?”
他从来都不知道夜婉凝的离开会给夜墨凝造成如此大的打击,好似整个人活在世上失去了意义。
“墨凝,难道你连爹娘都不要了吗?”他痛心地问。
可想而知夜墨凝是不会给他任何答案。
他再次长叹,命人将夜墨凝接去了丞相府,他这个样子让他这个为人父亲的如何放心得下?如今看起来只有与一人能将他从地狱中拉回。
翌日早朝,夜广庸心思沉沉,慕容千寻却是精神奕奕,虽然这几天和夜婉凝朝夕相处没有发生什么,可是已经让他心满意足,当然以后若是真能夜夜发生些什么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每每想到这里,他都喜不胜收。
看着慕容千寻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精力一天比一天旺盛,慕容玉衡和慕容千景都松了一口气,果然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坐在龙椅之上,他精神焕发地环顾群臣,见夜广庸欲言又止,不由眸色一闪。
虽然他知道如今的叶凝就是夜婉凝,可是他不能说,否则就是害了夜婉凝,但是见夜广庸如此,他也是感同身受。
心中纠结片刻,他终是开了口:“夜丞相是否心中有事?”
夜广庸听慕容千寻突然开口相问,他不由心头一颤,上前抱拳站在殿中心头酸楚:“皇上,臣……有个不情之请。”
“哦?”慕容千寻微眯双眸,“不妨说来听听。”
夜广庸抿了抿唇手指微微一颤,心中纠结顷刻开言道:“皇上,犬子已经病了多日,看遍了所有的大夫,可是终是未见好转,听闻宫中的叶御医妙手回春,微臣斗胆,想……想请皇上恩准,请叶御医能为犬子瞧上一瞧,使其早日康复。”
众人闻言都心头微颤,在场的人都见过叶御医,容颜与夜婉凝九成相似,若是换上女装,估计就是十成相似了,夜丞相此时做此要求,不知是否有其他意图。
这样的念头慕容千寻的脑海中也是一闪而过,在前几日,下朝之后夜广庸还朝御医馆而去,若不是夜婉凝有晚起的习惯,估计他们早已碰面,或者还会被发现些什么。
思及此,慕容千寻很想一口拒绝,可是似乎是下意识地,他竟是开口道:“是朕的疏忽,竟然不知夜将军长卧病榻,夜将军是冷月国的功臣,朕自是不能坐视不管,只是近日叶爱卿身子不适,下朝后朕去看看是否能出宫再给夜丞相答复。”
闻此言,众人唏嘘不已,想不到一个御医竟然能让帝王亲自探病。而且谁都听得出,慕容千寻是要经过叶凝本人同意才能给予答复。
不过无论如何,夜广庸都感激不已,就在那一刹那,他不知为何因为慕容千寻的一句话而眼底腥红。
下朝后,慕容千寻来到御医馆,见夜婉凝正闲得无聊趴在桌上拿着苍蝇拍在挥动着,如今她是臣子不是后宫嫔妃,又不能到处去逛,除了固定的几个地方之外她其它地方都不能去,总不见得一直呆在御轩宫,长此下去还真要被误会为“龙阳癖”了。而在御医馆里,众御医都顾忌慕容千寻,都不敢让她做什么,所以她除了拍苍蝇之外还真是没事做了。
见到这样的夜婉凝,慕容千寻的脸上再次扬起了笑容。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尖锐的呼声传来,御医馆里的所有人都纷纷从内室走出来跪在慕容千寻跟前。夜婉凝被他们的迅速行为而折服,眼前一晃,统统都跪在了眼前,她反应过来后急忙放下苍蝇拍上前准备行礼,可是膝盖尚未着地,慕容千寻便伸手将她扶住。
“众爱卿平身,叶爱卿随朕出来一下。”
他本想拉着她往外走,可是在夜婉凝的瞪眸提醒下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负手转身朝外走去。
夜婉凝顿了顿,自是知道众御医的异样眸光,她自动忽略,急忙上前跟了出去。
走在路上,胡林等宫人都与他二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保证没人能听到他们的话,夜婉凝侧眸看了看他,不知道他又在纠结什么,想了想,她问道:“皇上找微臣前来何事?难道是要放微臣几人回冷焰镇了?”
慕容千寻心头一怔,她竟然还心心念念地想要离开,若是她知道夜广庸今日在金銮殿的请求,她又会如何?会不会出了宫之后就不回来了?
突然,夜婉凝脚步一停,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地望着他,总感觉他满腹心事:“到底什么事?”他一直不说,她总觉得心慌不安。
他轻抿薄唇转身看向她:“今日早朝,夜丞相说夜将军卧病在床已有多日,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想要让你去瞧瞧。”
夜婉凝脸色一变。
是啊,她是好久没见夜墨凝了,也不知道他如今情况如何,自从入了宫,她一直忙着给慕容千寻治病,他的病治好后又绞尽脑汁地想要撮合柳轻云和邹子谦,慢慢地,她竟然忘了一直担心着的人。
“好端端的,怎么他也病了?”她的视线打量着眼前的慕容千寻,似乎要在他的身上寻找答案。
慕容千寻自是知道她想要问的是什么,但是并未动怒,只是实事求是道:“他久未上朝,朕只是等他放下后能重回朝堂,若是朕派人前去,怕是要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