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起来他们都是身手不凡的样子,若是打起来,这济安堂岂不是要被他们给拆了?
这么想来,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只希望他们能和平相处才好。
和平相处……
这个词似乎不适合用在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身上,即使是一夫多妻,也不可能和平相处。
长叹一声,她自己还真是杞人忧天。
“公子怎样了?怎么碗碎了?”卓玉雯上前问道。
依兰看了看碎碗道:“药是喝了,可是差点被公子给吓死了。”
“怎么了?”张德贵送走了病人贴上了告示“今日不看诊”后进来闻言便问。
依兰耸了耸肩:“还好虚惊一场,我只是提醒公子为何……”两月未来月事这几个字在依兰看见掌柜也凑过来的时候立刻憋了回去。
“没什么了,喝了药就好,公子说只要定时服药就无碍。”依兰道。
“哦,那就好。”卓玉雯和张德贵这才松了口气。
“叶大夫为何要服药?得了何病?”陆秋瞑闻言也上前关心地问。
依兰回过头看是陆秋瞑,不由地蹙了蹙眉没好气道:“还不都是因为你,没事到此处找什么叶大夫,若不是你,公子就没这么多事情。”
一想到陆秋瞑将夜婉凝带去了军营才惹来了这么多的事情,依兰对他的语气开始不善。
陆秋瞑满脸无辜:“这不是摄政王说只有冷焰镇的叶大夫才能医治皇上……”
“摄政王?”卓玉雯本要说些什么,可是一想到他们在此处也只有她的这个父王才知道,而且他也一心希望慕容千寻和夜婉凝能和好如初,也就解了心头的疑惑。
“皇上?”站在一旁的掌柜听到了之后惊呆了,顿时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位公子换下将军服后我竟是没认出来,这不是那天来请咱们叶大夫去军营救皇上的大人吗?”
他不由地转头看向内室,再看向陆秋瞑:“这么说来,里面的这位是……”
“咳咳!”卓玉雯低咳一声,自知瞒不过,她冷声警告道,“掌柜,若是你还想要你这条命,就少说一句话。”
闻言,掌柜立刻吓得缩了缩脖子,转头看见陆秋瞑冷冽的眸光,他干笑一声立刻转身灰溜溜地走了。
比起那好奇心,他更想要自己的这条命。
呼延冰来到夜婉凝的窗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她倒是一怔。“你怎么……”
“身子不适?”
见她缩了缩脖子,他将手缩回,拉过一旁的凳子坐到她的床边,虽是带着笑容却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失落。
夜婉凝垂眸淡淡勾唇:“没有,许是今日太累了,所以下午想要休息一下。”
“是吗?”他显然是不信,却在她不愿说实话的神色中话锋一转,“饭都没事就睡,还说没事。”
她只是笑了笑:“等我睡醒了再吃。”
他迟疑片刻点了点头:“那好吧。”
她以为他会离开,谁知他竟是坐在她床边不走了,而且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怎么了?有事?”她微微侧头过去看他。
呼延冰抿了抿唇,顷刻,转头过去道:“跟朕回宫去吧。”
他的一个“回”字让她心头一缩,似乎难以抑制地眼底泛起一丝腥红。
若是说道“回”,她何止是回宫,她想回家,可是忽然发现,在这个原本陌生的地方,她已经有太多的东西割舍不下。
她想去振国将军府看看夜墨凝,她想去睿王府看看慕容千景和他的孩子,她想去丞相府看看丞相夫妇,她这个时空的父母,她想知道夜婉凝的亲生父母是谁,想去看看为何在襁褓之中就将她丢弃。
原来在这里她已经有这么多的东西难以放下……
还有……慕容千寻,她很想看清他的心,他可曾真正想过只与她共度一生,为何他要这般欺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