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欣赏他?”慕容千寻问得平心静气,就如同普通夫妻间两人在探讨寻常之事。
“嗯。”夜婉凝这次答得很爽快。
慕容千寻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抿唇看向前方。
到了月凝宫,当守门的侍卫看见是慕容千寻背着夜婉凝会月凝宫,都惊愕地差点没能反应,半晌才知道自己没有犯眼疾,这才齐齐下跪行礼。
这下子,此事在明日又会传得纷纷扬扬。
依兰和张德贵等人看见夜婉凝回来,都纷纷迎了上去,张德贵见夜婉凝脸色不对,猜想着定是病倒了,否则她绝对不会愿意让慕容千寻背她。
“皇上,不如让奴才代劳?”张德贵上前想要接手,慕容千寻却没有搭理,只是径直往寝殿而去。
慕容千寻将她放到床上,想帮她解开衣服,夜婉凝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非常防备地立刻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看到眼前的慕容千寻,还有她的衣服被解开了几个扣子,她还是显得有些尴尬。
“我……我想去洗个澡。”她扣上扣子从床上坐起来。
依兰看了看他二人,犹豫了一下上前扶住她低声说道:“热水早就备下了,知道娘娘那般久坐寒风中,定是会得风寒,药已经让人去煎了,德贵正看着,娘娘就去沐浴去去寒吧。”
夜婉凝淡笑了一下,依兰的确是最知冷知热,也最懂她心思的人,她现在不仅是因为身上冷想要沐浴,也是因为她真的不想见他。
支开了依兰,她独自泡在热水中,浑身的酸痛减轻了不少,看着袅袅雾气,真像是人间仙境,若不是身上感觉到痛意,她真的会以为自己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梦而已。
许是真的累了,又许是热水缓解了她心头的不快,不知不觉她竟是在沐浴桶中睡去。
慕容千寻在寝殿等了许久,直到药也煎好了,都未曾听见内室传来动静。依兰和张德贵等人已经被他打发下去,他伸手探了探药碗的温度,冷热刚好,若是再久一些怕是就凉了。
思虑片刻,他还是推开了内室的门。
只见室内雾气弥漫,沐浴桶内,夜婉凝正歪头睡在里面,头恰好靠在浴桶边缘。他近身望去,水正好齐她胸口,若隐若现的酥胸呈现在他面前,往下还有令人血脉喷张的幽密地带。
只是这一幕,慕容千寻便感觉到身上传来阵阵燥热。
仔细一想,好像从那次他强行和她有了云雨之欢后他便只对她的身子感兴趣了,但是之前在她入宫前从未发觉这一点,还是在她的性子翻天覆地变化之后才有的。
可是,同样是这张脸,为何他会对她有不同情感?
他敛回思绪探了探水温,惊觉水早就凉了,而她却满面潮红地睡着了。这样下去可就不是风寒,而是伤寒了。
他也不再犹豫,立刻将她从水中抱起,她依旧没有醒,他随手用旁边的浴巾将她的身子随意擦干了一下,特意忽略了她的身子对他的诱惑,然后将她抱到床上用被子盖好。
感觉到她在瑟瑟发抖,他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钻进被窝,将她抱在自己的胸口,伸手拿来药碗凑到她唇边:“张嘴把药喝了。”
要说伺候人,夜婉凝还真是他第一个伺候的人。从来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哪里干过这些,可是在她身上却全做了。
夜婉凝迷迷糊糊地张开嘴喝了一口,感觉到药的苦涩,她立刻拧眉不愿再多喝一口,嘴里还喃喃有词:“好苦啊,你想毒死我?”
慕容千寻真要被他气死,好心好意喂她喝药,倒成了他要毒死她了。
他耐着性子说道:“良药苦口,乖,喝了。”
“唔。”她蹙着眉张了张嘴,慕容千寻便趁机将药全数喂了进去,见她全喝下了,他放下药碗用衣袖擦了擦她的唇角。
“我好难受……头好晕……”
“睡一觉,一会儿就好。”
“哥哥……”
慕容千寻猛地胸口一滞,方才的沸腾的血液一下子降了下去,犹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