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知道?”游春纳闷。
“没。”
“可是你说‘是他啊’……”游春学着他的口气,而嵇言冷也明白她的疑问。但是,他却只是神秘地笑过,顺手解开林逐霄被他点住的穴道,准备来个审问——哦,不能叫审问,毕竟,这里还是他的地盘,如果林逐霄他想要晚上穿着黑衣服,蒙着一块黑得不能再黑的面巾出来乱逛,他也没办法,个人嗜好嘛,谁能管得着呢!说过了,这里是他的地盘,他爱怎么就怎么。当然,也有例外的,譬如——
“林庄主,深夜造访,不知有何指教?”不错,他爱怎么着是他的事,但是如果他胡乱晃到他与游春的厢房内,可就得好好弄清楚了。
“……”沉默,是林逐霄的回答。
“我看,他好像不太合作哟。”游春凑了上来,凉凉地建议:“我看,不如用刑吧?”
“不,”嵇言冷制止,“你怎么可将林庄主当成犯人,毕竟他好心招待咱们,岂有如此对待自己的恩人的。”要懂得分寸!
“是是是。”游春受教,“那,我们该怎么做?”
“来,你应该这么问……”嵇言冷决定好好给未婚妻上一课。他见林逐霄站在一旁冷冷地不搭理他们,大有视死如归的架势,眼珠一转,“游春,你知道世上哪种人最蠢吗?”
“啊……”他们好像在讨论的是眼前的人吧?
“你看,世上最蠢的人就是想要作案也不找对地方,明明是自己家里,怎么可以在自己的地盘上办事呢?”话是对游春说的,指的却是第三者。
“对呀对呀。”
“哼!”林逐霄终于开尊口,却吐出这么一个字。
“林庄主,你很生气?”游春好心地问,也对,他是该生气,“你是不是在气我们恩将仇报?”
“游春!”嵇言冷无法再听下去。
“什么?”
“我来问。”
“哦。”换人,嵇言冷上,游春退。
“这么说吧,林庄主,你留我们是有意图的是不?我很想知道,你为何要夜袭我们?”
夜袭?他有吗?林逐霄发现自己被弄混了。
“唉,既然你想要杀我们,何必这么费力,说一声,我说不定会自动送上门的,那样子,岂不很省力?”嵇言冷继续发言,也没看到林逐霄的脸有多臭。
“你这样问要问到什么时候?”游春疑惑,她对他的能力是很有信心啦,不过,好像效果不明显哦:而且,她突然觉得情况十分地怪异,他们做的是不是过分了?居然在人家的房子里对主人严刑逼供!
“嗯?你是说没效果?我想,过一下他就说出理由了。”其实,他有些猜到他那么做的原因,如此问,仅仅是因为好玩。
“我是想杀你!”林逐霄终于忍不住开口,而嵇言冷回给游春一个胜利的眼神。
“哦?”嵇言冷正色,想知道他说的是否与他想的一样,“我与你素未谋面,她也是从没见过你,你居然想要杀我?”夸张了点哦。
“哼!”又是一记冷哼,嵇言冷摸摸鼻子,继续听他说:“你不可能不知道江湖上的规矩!”那是他要下手的原因。
“江湖规矩?”嵇言冷轻笑,“江湖规矩如此之多,我怎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条?”
“杀了你,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武功排名江湖第二的高手。”那么凌霄庄,自然也可在江湖中一举成名,成为人人巴结的对象。
“原来如此……”嵇言冷敛了笑,因为这个可笑的规矩,他与游春差点命丧于他?
“你也想那么做啊?!”游春有同感的。真巧,在聂魄杀了丧坤,而她以为是自己的不小心后,也曾想到了这个问题。
嵇言冷闻言,却是不敢相信他未来的妻子居然也想上《江湖月言》。“你想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