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都是女儿平日里没有管束好小桃。小桃她……实在是太傻了。没想到,她竟然会串通淫贼,意图玷污夫人的清白。后又找人散布谣言,想让夫人身败名裂,呜呜呜……”
秦若瑶边说边哭,声泪俱下。
将无辜可怜又痛心疾首的模样演绎得淋漓尽致。
姜云染静静地等着她说完,哂然一笑道:“你的意思是,你全然不知情?那么,你告诉我,小桃的银钱是谁给她的?”
“是……”秦若瑶咬着唇,绞尽脑汁想对策。
还没等她想好,祁晏初怒然开口道:“定是那贱婢偷了若瑶的银钱,瞒着她做下的。那贱婢不是已经招认了吗?你还要在这里纠缠到什么时候?”
白大儒见审个案子,居然当场出了人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之前,他听闻过,这位丹阳县主智勇双全,配合宸王抓到了东越的探子,他还想见上一见。
可此时看来,也不过是个恃强凌弱、骄纵张狂的女子。
不由产生了厌恶。
他大步上前,寒着脸道:“二位大人,既然主使者已经伏法,这案子是不是就可以结了?老夫的徒儿受了惊吓,老夫要带她回去,还望莫再为难。”
“恐怕,他们还不能走。”
随着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转头。
就见影青和苍艾一左一右在前边开路,宸王从当中缓步走来。
白大儒还记得前两天拦路的事,见到宸王也没有好脸色。
一甩袖子,冷哼道:“宸王殿下真是好大的架子,别人怕你的黑甲铁卫,老夫可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今日若是不说出个道理来,老夫就一纸诉状告到陛下面前去!”
祁璟玙今日戴着平素常戴的玄铁面具,上面雕刻的图案令人望而生畏。
即使什么都不说,只静静地站在那里,浑身都散发着不容置疑的王者威压。
那是一种从尸山血海杀出来的肃杀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同样是武将,祁晏初与他相比,就如初出茅庐的士兵和杀伐决断号令千军的元帅。
有着天渊之别。
秦成天没想到宸王会亲自前来,忙上前行礼道:“末将见过王爷。”
“秦将军,本王没有记错的话,你此刻应该身在城东大营。”
祁璟玙眸色疏冷,声音低沉有力,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摄人的气势。
秦成天知道自己这是擅离职守,但他也是担心女儿的安危,单膝跪地道:“末将并非有意擅离,实在是……”
“秦将军,你这样做不但是在辜负王爷,更是辜负了陛下的信任!”苍艾一句话堵住了他。
秦成天汗颜。
祁璟玙没有再看他,而是看向坐在上首的赵腾道:“本王此来,是查到当日潜进相国寺的东越探子,其中有两人是借着姜家的车队进寺的,故,有关人等一律要收押候审!”
姜月歆一听,当即就慌了神,撇清关系道:“什么?王……王爷,不关妾的事,一切都是秦姨娘安排的。”
“你胡说什么?”
秦若瑶瞪着她,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蠢货。
东越探子的事都过去那么多天了,如果真的有什么,应该早就查到他们身上了。
现在才来,分明就有诈。
她十分怀疑,在相国寺的时候,姜云染就与宸王不清不楚,只是她没有证据。
不过眼下,她倒是更加确定了。
“带走!”
苍艾一声令下。
一众黑甲铁卫冲进堂内,将祁晏初、秦若瑶和姜月歆控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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