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艾见影青认出了他,干脆放了手。
影青揉了揉胀痛的肩膀和手腕,不满道:“你有毛病啊?大白天,弄得神神秘秘的,我还道是哪儿来的贼这么大胆,白天就敢到宸王府来行窃。”
“我去了一趟蝶月楼。”苍艾淡淡解释。
影青愣了一下,神色认真地道:“消息放出去后,有动静了?”
“嗯。”
苍艾自己接了盆水,兑进特制的药水,熟练地卸去了脸上的易容。
又将身上的灰衣脱掉卷起来,挺直身板,恢复了之前的冷峻模样。
这时,祁璟玙走进门来。
苍艾快步上前,垂首禀报:“王爷,东越的那个探子有下落了,人在荣王府上。蝶月楼截获了探子的密信,近日便会有所行动。西苍、南疆、北戎的探子得到消息,也纷纷传了信。”
“嗤,一本玉尘先生的孤本兵书,就让那些沉寂许久的鱼都浮出水面了?只是可惜了,不能一锅端。”影青叹气。
他们抓东越探子,将他们的暗桩全部拔除,一网打尽,是因为东越皇野心勃勃,想要撕毁盟约,再起战事。
荣王身为皇子,私下与东越探子往来,居心叵测。
圣上绝不会轻纵,必要给他们一个教训,也是一次警告。
但西苍、南疆和北戎岁岁朝贡,暂时没有发现异动。
与其费时耗力地拔钉子,倒不如诈瞎装聋,静观其变。
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就是他心里不太爽快。
祁璟玙走到书案前坐下,随手拿起一本折子,边翻开边道:“先监视着那个探子,不要打草惊蛇。”
“主子,你不会还在等那位将军夫人的舆图和兵书吧?她都把自己关在书房两日了,向属下要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知在搞些什么名堂。天爷,她不会是想赖在里头一辈子不出来了吧?”
影青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他觉得主子肯定是让人给诓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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