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把自己的嫁妆白送给他们有什么区别?
等了一会儿,青芝先憋不住了,顶着红肿的脸问道:“姑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快要急死奴婢了!”
姜云染放下手中的书,弯起一抹浸着凉意的笑,“别急,很快你们就知道了。大婚降至,我该送一份厚礼给他们才是。”
“紫芙,昭阳公主的寿辰是不是快到了?”她问道。
紫芙愣了一下,点点头,“是快要到了,就在六月初五,奴婢已经把寿礼备好了。”
“好,明日,你替我去办件事。”
紫芙一开始还不太清楚自家姑娘是怎么想的,直到第二天她照着姑娘的吩咐去办事,还有些云里雾里。
但该做的,她一点没少做,回去复命道:“姑娘,你让奴婢传的话已经散播出去了,真的会有用吗?”
“鱼饵已经撒下,咱们等着就是了。”
姜云染不急。
青芝和紫芙见姑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傍晚。
被姜云染派去守着私库的紫芙气冲冲地回了院子,气得浑身发抖。
青芝知道她一向性子稳重,见她气成这样,问道:“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姑娘让我守着库房,说要是将军过来搬嫁妆,就让他拿走。谁知来的是那个姓秦的,一来就……”
“就怎么样?”青芝脸色微变。
紫芙看了眼姜云染,见她面不改色,咬了咬唇,道:“那姓秦的让我将所有的箱子一一打开,她在那里挑三拣四,专捡名贵的要不说,还……”
“还怎么了?”青芝追问。
“还让我给她腾出几个大箱子,说夫人大气,婚礼当日她有面子了,别人便会高看将军府,也是在给夫人长脸!”
“呸!什么东西!”
“她还一搬,就搬走了一大半!”
这才是紫芙最气的地方,什么秦将军的嫡女,根本就是个贪心的破落户。
姜云染见紫芙气坏了,忙叫青芝给她端了一碗沙糖绿豆,“来,降降火气。”
“姑娘,你怎么一点都不气?奴婢听了都要气死了!”
青芝气得呼呼直喘,心里为姑娘叫屈,这也太欺负人了,将军府的人到底还要不要脸?
姜云染道:“别人就是想让咱们生气,咱们不气,他们就白忙活一场。不过,你们放心,你们姑娘也不是泥捏的。”
等着瞧好了。
接下来的两日,除了每日必须要处理的杂务,姜云染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
原本她在等着鱼饵的作用慢慢发酵,没想到竟然还会有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