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先生笑道,“你这丫头,就是嘴甜,不过哪能让你一个小丫头把我的酒包了,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在这将军府里热闹了几日,若就此离京,我还真是有点舍不得你。”
说罢,他有些惆怅,但他越看江晚柠这个晚辈越喜欢,想要撮合她和自家徒儿的念头也愈发强烈。
“若日后有机会,让珩儿那小子带你去看望我。”
要是以徒媳妇儿的身份去探望,那就更好了!
江晚柠点头应是,“这些日子总是劳烦先生操劳,没能带先生好好逛一逛京城,不如先生在府里多住几日,晚柠亲自陪您走走看看?”
廖先生摇摇头道,“不必了,这京城我已来过多次了,除了熙熙攘攘过分热闹之外,也没什么好逛的了,我还要赶回去医治病人呢,这两日收拾一下便可离京。”
还没好好感谢廖神医一番,江晚柠觉得甚是可惜。
她忙道,“先生,我哥哥还未痊愈,需要您为他复查,您真不能多留些时日吗?晚柠诚心想要尽一下地主之谊,还请您给晚辈一个机会。”
“治疗过程最为凶险,至于复查伤口,请寻常大夫定期来为晚奕复查便可,伤筋动骨需要休养百日,切记百日之内万不能下床走动,这些日子熬一熬就过去了。”
尽管江晚柠百般挽留,廖先生还是不愿多留,收拾了东西拎着药箱,让阿顺驾着马车把他送去了上官府。
江晚柠想起廖神医爱酒,便将京城最有名最贵的酒一样买了二十坛,装上马车,让顾池陪同她一起送去了上官府。
这些日子,顾池来回接送廖神医,已经同上官府守门小厮混了个脸熟。
所以,他打了个招呼,小厮领着他们进了府,还叫来下人将酒搬进了府内。
上官府,临湖水榭。
上官珩黑沉着脸心情十分郁闷,坐在水榭书房里,手拿兵书却一页也看不进去。
廖神医拎着药箱回了上官府之后,径直往临湖水榭走去,他一眼看见守候在院门外的陈书瑶,摇摇头跨过院门走了进去。
自从来了上官府,陈书瑶日日来表哥院门外等候,却没等到他走出院门一次。
她看得出来,表哥这次是铁了心要躲着她不见了。
眼看她和表哥年岁渐长,表哥拖得了,她是女儿家再等不了了。
而且爹和娘给她下了死命令,她这次必须得到表哥的认可,把亲事定下,否则就要她嫁给徐太守的儿子。
那许公子整日沉溺酒色,长得肥头猪脑,只看一眼便令人感到恶心。
爹根本不是做官的料,忙活了半生,也只守着一个县令的官阶,再难更进一步,他却不甘心,非要卖女求荣去加官进爵。
若不是他和娘当年瞻前顾后,总想观望,她又怎会失了这么好的亲事,如今就是见表哥一面都难?
想起这些,陈书瑶连爹娘都恼恨上了!
廖神医走进水榭书房,看见徒儿手里的兵书都拿反了,气得他胡子都飞起来了。
他放下药箱走过去,一把将兵书从徒儿手中抽出丢置一边儿。